随笔

作者: 卿锐 | 来源:发表于2018-02-16 20:24 被阅读69次

    斯琴高娃声泪俱下朗读了贾平凹《给母亲的信》,打动了无数听众的心。由此联想到我母亲如健在的话,今年也已九十高龄了。冤哉,我长这么大居然从没有尝过"母爱"是啥滋味。我是家中儿子中的一千金,令人不解的是我和母亲从未有过肌肤之亲,我的母亲不会对孩子们问寒喧暖。孩子们只有在万不得已有求于她时才会硬着头皮喊声 "妈妈"。兄妹几个一生加起来也不满一百十次的呼唤。母亲一生坎个坷,遭亲生父母遗弃路旁,被外婆收养。因其智慧超群, 善良的外婆视同己出,疼爱有加。母亲在扬州干校系统地接受过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教育,正气凛然明辩是非,刚正不阿。从我识字起,我看到她床头、枕边总是有几本诸如《矛盾论》、《对立统一一百例》、《形式逻辑》薄薄的白皮书,书柜里则整齐地排列着历年来订阅的《人民文学》。我在外婆家长大,只有假期才能被接回家中,和母亲在一起相处的时间非常短暂,所以对其颇有几分惧怕。假期里除了完成老师布置的作业外,我们的附加作业便是每天抄写《毛主席语录》。小时候我最喜欢翻看母亲的影集,母亲是单位摇笔杆子的摄影师和胡乱翻书,懵懂地阅读了周立波的《山乡巨变》长篇小说《儿女风尘记》。就是这样一个绝对忠诚毛泽东,信仰主义的国家干部,因为年青时曾在上海海丰剧团当过演员,文革中,该剧团被定性为特务外围组织,所以母亲则被冠以莫须有的"特务"罪名,株连九族,小小年纪,我们也因此被迫辍学,下放到农村,一呆九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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