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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安德烈》:爱,不等于认识

《亲爱的安德烈》:爱,不等于认识

作者: 北山麻雀 | 来源:发表于2019-06-07 23:43 被阅读27次

龙应台在《亲爱的安德烈》中这样形容她和儿子的关系:我知道他爱我,但是,爱,不等于喜欢,爱,不等于认识。爱,其实是很多不喜欢,不认识,不沟通的借口。因为有爱,所以正常沟通仿佛可以不必了。

用这段话来形容大多数父母和子女的关系,简直是再贴切不过了。因为至亲之间的关系就是这么矛盾,你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但我们并不会费心了解彼此,不会和朋友一样相处,不会好好聊天。

这也是我的固有印象,所以《亲爱的安德烈》让我感触很大。

龙应台是台湾人,而安德烈在德国长大,在儿子14岁时,龙应台回台湾工作,和安德烈的沟通只能依靠电话,等到工作结束回到欧洲后,安德烈已经是个18岁的青年,184公分高,有了驾照,可以自由进出酒吧了,两人也变得无话可说。龙应台非常失落,因为她的安安已经变成一个她“不认识的人”了。

其中原因除了代沟,还有他们两个完全不同的文化背景。龙应台很不甘心,于是决心重新认识这个18岁的男孩。她和安德烈约定以书信的方式共同写一个专栏,三年过后,这些来往信件被编成《亲爱的安德烈》这本书。

看完这本书后,就能理解它为什么这么受读者欢迎。龙应台和安德烈就像两个朋友在聊天,无话不谈,聊抽烟喝酒谈恋爱,也聊政治文化和艺术。没有说教,绝对平等。

无论你已经为人父母,还是依旧是个孩子,《亲爱的安德烈》都会让你受益良多。

分享一系列摘抄的句子:

关于恋爱

十九岁的安德烈失恋了,他问妈妈怎么办,“我应该照顾到她的情感,假装若无其事继续我们的友谊,还是只管我自己疗伤,跟她断掉?”

龙应台的回信说:“你愿意和我谈感情的事,我觉得受宠若惊。是的,我等了十九年,等你告诉我:妈妈,我认识了一个可爱的女孩。”

“你应该跟这个你喜欢的女孩子坦白或者遮掩自己的感情?我大概不必告诉你,想必你亦不期待我告诉你。我愿意和你分享的是我自己的“心得报告”,那就是,人生像条大河,可能风景清丽,更可能惊涛骇浪。你需要的伴侣,最好是那能够和你并肩立在船头,浅斟低唱两岸风光,同时更能在惊涛骇浪中紧紧握住你的手不放的人。换句话说,最好她本身不是你必须应付的惊涛骇浪。

关于工作

龙应台是一位有影响力的作家,她和丈夫都是博士,安德烈觉得他不可能达到父母的高度,他对龙应台说,“妈,你要清楚接受一个事实,就是,你有一个极其平庸的儿子。”

龙应台:“对我最重要的,不是你有否成就,而是你是否快乐……假定说,横在你眼前的选择,是到华尔街做银行经理或者到动物园做照顾狮子、河马的管理员,而你是一个喜欢动物研究的人,我就完全不认为银行经理比较有成就,或者狮子、河马的管理员“平庸”。

我要求你读书用功,不是因为我要你跟别人比成就,而是因为,我希望你将来会拥有选择的权利,选择有意义、有时间的工作,而不是被迫谋生。当你的工作在你心目中有意义,你就有成就感。当你的工作给你时间,不剥夺你的生活,你就有尊严。成就感和尊严,给你快乐。

关于抽烟

二十一岁的安德烈抽烟,龙应台说:“我看着你点烟,跷起腿,抽烟,吐出一团青雾;我恨不得把烟从你嘴里拔出来,丢向大海。可是,我发现我在心里对自己说,请记住,你面前坐着一个成人,你就得对他像对待天下所有其他成人一样。你不会把你朋友或一个陌生人嘴里的烟拔走,你就不能把安德烈嘴里的烟拔走。他早已不是你的孩子,他是一个个人。他就是一个别人。”

关于亲情

“父母亲,对于一个二十岁的人而言,恐怕就像一栋旧房子:你住在它里面,它为你遮风挡雨,给你温暖和安全,但是房子就是房子,你不会和房子去说话,去沟通,去体贴它、讨好它。搬家具时碰破了一个墙角,你也不会去说对不起。”

“我看着你的背影消失在门后,你的背着书包的背影。在那个电光石火的一刻里,我就已经知道:和你的缘分,在这一生中,将是一次又一次地看着你离开,对着你的背影默默挥手。”

关于男女平等(安德烈)

你问我,“你对于男女平等怎么看?”这个问题有够“落后”,因为,“男女平等”是德国七十年代的问题,最关键最艰苦的仗都在那个时候打过了。我是二十一世纪的人了。

然后你还不甘心追着问:“譬如结婚以后,谁带孩子?谁做家务?谁煮饭?”这样的问题在我眼里是有点好笑的。当然是,谁比较有时间谁就煮饭,谁比较有时间谁就做家务,谁比较有时间谁就带孩子。完全看两个人所选择的工作性质,和性别没有关系。你的问法本身就有一种性别假设,这是一个落伍的性别假设。

关于后悔

安德烈,你我常玩象棋。你知道吗,象棋里头我觉得最“奥秘”的游戏规则,就是“卒”。卒子一过河,或动或静都没有回头的路。人生中一个决定牵动另一个决定,一个偶然注定另一个偶然,因此偶然从来不是偶然,一条路势必走向下一条路,回不了头。我发现,人生中所有的决定,其实都是不回头的“卒”。

关于玩

你小的时候,我常带你去剧场看戏,去公园里喂鸭子,在厨房里揉面团,到野地里玩泥巴、采野花、抓蚱蜢、放风筝,在花园里养薄荷、种黄瓜,去莱茵河骑单车远行。现在你大了,自己去走巴塞罗那,看建筑,看雕塑。

安德烈,我和席慕蓉的看法是一致的:上一百堂美学的课,不如让孩子自己在大自然里行走一天;教一百个钟点的建筑设计,不如让学生去触摸几个古老的城市;讲一百次文学写作的技巧,不如让写作者在市场里头弄脏自己的裤脚。玩,可以说是天地之间学问的根本。

那么,我是否一点儿也不担心我的儿子将来变成冬天的蟋蟀,一事无成?骗鬼啊?我当然担心。但我担心的不是你职业的贵贱、金钱的多寡、地位的高低,而是,你的工作能给你多少自由?“性、药、摇滚乐”是少年轻狂时的自由概念,一种反叛的手势;走进人生的丛林之后,自由却往往要看你被迫花多少时间在闪避道上荆棘。

关于权威

安德烈:“如果碰到一个你不赞成的人,而他偏偏掌权,譬如说他是决定你成绩的老师,这种矛盾我怎么处理?”

龙应台:“如果有个人手里拿着一个弹弓,站在高处,对着你。你要反击,是站在那低处呢,还是先站到高处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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