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是一直挂在嘴上和心间的事儿,大部分却被有限的金钱和无限的惰性磨得没了下文。
此次出游几乎又是如此,然而小朋友的企盼终于让我不忍拖延,终于在昨晚把出游的车票定上,把改了又改的出游计划变成板上钉钉。
只一个晚上收拾行李,没有景点规划,只安排了出行时间和入住地点,目的也极为简洁,第一,吃一份十几年没再吃到大饼鸡蛋,第二,去母校看看。第三,随机。
朋友说,这大饼鸡蛋够贵的。我哈哈大笑,算是没钱人家有限的奢侈。
时隔多年再踏出火车西站,感觉似是而非。
心里认为我应该知道的,我却茫然不解,比如,我找不到路了。
当出租车行驶在红旗北路时,我却又记起我曾经骑着单车风一样的駛过。
我隐约记得有个大卖场,却在看到路标时才想起是东北角大胡同;隐约记得一条街全是美食,五彩刨冰和八大碗,却在再三咀嚼字眼中记起是食品街;只记得在鼓楼买了件真维斯的衣服,却丝毫不记得鼓楼镇东安西南定杯拱的四个大门。
如此看来,曾经在这里的四年,都是漂浮的,所有的景色并未入心,入心的是情境,是片段。所以背了那么多的导游词,念了那么多的书,依然不知然,更不知其所以然,所以才会遗忘殆尽。
也因彼时我心亦未开化,未经世事雕琢的乡村傻妞,努力应付生活中的眼花缭乱都左支右绌,更是无力亦无暇去体味和感触其历史沉淀。
时隔十六年再次走在古文化街,看到门口上“沽上艺苑”的大字,不由自主的想给孩子讲解其含义渊源,然而小朋友对此并不感兴趣,他的兴趣可能在吃上,可能在玩上,但不这样的文字和标识上。一如多年前的我。
泥人张还在,杨柳青还在,吹糖人的还在,耳朵眼大麻花都在,我穿度其间,搜集着十几年前的我的时光印记,曾经,曾经,我拥有过的年轻的浅薄和肤浅的快乐。
如今,我回来了。带着被生活敲打揉搓过后的貌似沉静,想着去找补些什么。
找补什么呢?
于这座城市,我不过是过客。
记忆都已疏淡模糊却自我重复勾勒成一种思念,是对现生活的城市的意念逃离?
那此行是印证曾经和打破幻想?
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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