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
90年代的我们是把暑假分成麦假和秋假的,当秋假来临,我便不再去远方的学校,与他的距离也在无形中拉近了。他也便趁着下班时间拐到我家,聊一些共同的话题和一些不同的话题。偶尔帮家里干点农活,虽不太精,也还算说的过去。
不知迷信的妈妈找谁算了一卦,说我们是天作之合。又是媒妁之言,又是父母之愿,可我觉得怎么样呢?似乎还有一段距离,因为当你“和羞走,倚门回首”,他是不会接上“却把青梅嗅”的,如与他在一起心有灵犀的感觉就是一件奢侈品,就如白影和邹韵在《2019年主持人大赛》决赛时围绕着“言之有物和言之有理”时的精彩对诀一样,总觉得他们理科生讲的是言之有物的故事,而我们文科生追的言之有理的境界。这种差别会不会引起以后生活的不和谐,我就不得而知了。
时钟上的表针在不经意地走着,当两家大人要议定婚姻大事时,我进退维谷,很难抉择。不知路在何方?90年代在时尚女性中有句非常深情地感言:找一个爱我的人做丈夫,找一个我爱的人做情人。我怎么办?继续寻觅一个我爱也爱我的人,还是与一个还不能做到相知相爱的他一起携手婚姻的殿堂?
怕自己的犹豫给他带来伤害,于是明确告诉他:彼此都不是心仪的人,怕走的越远伤害越大;走的时间长了,我怕耽误你的青春时光;不如就此止步,也好皆大欢喜。他走时留下一句话:“我会慎重考虑一下”。第二天他又来了,他说“男子汉有所为有所不为,开弓没有回头箭,既然已开始,他决定了:走下去”。
不知道 是觉得他有男子汉的担当,还是觉得自己被人信任是一种幸福。总之,我也不是拖泥带水之人。人生不过蒙一回,正如《殷都学刊》编辑部的一位大姐给我讲过的一个段子一样:“年轻的姑娘找对象,摸摸这只是贼船,不上;摸摸那只是贼船,也不上。摸着摸着觉得感觉这只还好点,上来了,结果还是贼船”。想想人生其实很有趣,或许缘份天定真的是个规则,要不然茫茫人海,为什么会与他相遇?就这样,没花他一分钱,竞被他捡了个媳妇儿回去。以致于后来在家和孩子们说起往事,听到我们结婚是蒙的,孩子们眼中充满了疑惑,纷纷建议早点离婚,说你们的婚姻怎么能这般的游戏?我也借坡下驴,求老公放过自己。开玩笑地对他说:“对不起,我瞎了一只眼嫁了你,你可能是瞎了两只眼才娶的妻,咱们后愧还来得及”。他却说“我二十年前的妻子是你,十年前的妻子还是你;今天的妻子是你,明天的妻子还是你。一牵手,一辈子,至于离婚,连做梦也不许”!
90年代的年青人结婚时已用汽车迎娶,可我们就那么平静地骑着自行车向他家走去。不过还好,这次可是不用他东奔西走去要饭了。并且看到了很多奇迹:第一,进屋看,黑黑的小屋变得一片洁白,墙体、屋顶全部用白纸裱起来,我说结婚也能拉动内需给纸厂贡献不小,纸厂的员工应该谢谢你;第二床头多了一张桌子,桌子上铺着一张粉色塑料纸,掀开塑料纸,桌面上尚有修补的痕迹,据说是借了他侄子的写字台,曾被醉酒的侄子一拳下去,便有了今天的模样。并且下面的柜门一个紧的拉不开,一个松的关不住。不过拉不开的狠劲拉开便不再关上,关不住的那扇门更好处理,垫个东西就行。我问他借个写字台干什么,他也莫名其妙,不知是谁借的。第三,不变的是顶着脊檁的那两根柱子,是为健康的秋千打桩还是上吊的爬墙梯,我对他说全取决于你。
十年前曾在QQ中写过一遍文章,写了初进他家的样子。外甥女不相信地问俺姥姥家真的那么穷吗?告诉孩子们那是如假包换的,他们见到姥姥家的屋是结婚后的我们用结婚见的礼金买的砖、用半年积蓄买了其它东西、又砍了满院的村作房梁檩椽,给老人修葺一新,让他安居晚年的。至于我们常住的是他厂里分给他的一间小屋,趁我家妹妹打家俱时,我们也做了一套。就这么着一起白手起家,就这么着并肩协手,经历着风风雨雨!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