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我乘坐公交车往家赶,车行驶在宽阔的乡间大道上。
此时,太阳还在山顶,公交车正极速前进,沿着山坡顺势而下。
公路中间的隔离带,在夕阳的余晖中发出黄色的光,显得格外醒目。
公路两旁,杨树直挺挺的,光秃秃的,没有一片树叶。偶尔有一个鸟窝,还没来得及看清,瞬间又到了窗口后边。
路上的车并不多,对面开过来一辆三轮车。车主戴着帽子,用围巾包着脸,只有眼睛在围巾下面漏了出来。
一会,太阳可要落山。远山被勾勒出苍劲的曲线,配着天边紫灰色的云霞,好像一副水墨画。
田野上,放眼望去,都是黄土,村里好多人都到外边打工了,闲置的土地就很多,地坳里有几块麦田,麦子也被冻的趴在地里。
田野上的柿树,好像一个经久风霜的老人。粗燥的身躯,遒劲的枝条向上升,和蓝天交相呼应。
这个地方,原来是一片果园。但不知什么时候,果园已经被砍伐了,取而代之的是大量闲置的土地。
公交车飞驰而下,一会就下到了坡底。追上了一辆小车,小车打着右转向,排气管上冒着热气,驶入了村里。村里没有一个人,红砖白墙,格外安静。
迎面驶过来一辆公交车,已经开启了大灯。不知何时天好像快黑了,车窗外的世界,都渐渐变得模糊。
公交车又向山上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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