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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城市灯红酒绿,霓虹闪烁。一座写字楼里,13层中间房子的灯依旧亮着。
王欣扭了扭已经有些僵硬的脖子,她正在准备明天领导要用的材料。
手机震动了,有电话打来。
王欣看着屏幕上显示的“老妈”,心中不由得一暖。
「喂,妈。」
「喂,欣欣。」
「嗯,妈,怎么了?」
「没事。你爸说他想你了,让我给你打个电话。你下班了吗?」
王欣迟疑了一下。
「哦,我下了,在房子呢。」
母亲总会以爸爸的名义给自己打电话,王欣明白。那是她自己想要,却推脱到老爸的身上。
老爸很多次说过,你妈就是这样。她以我的名义打电话,你倒是给我也说说话呀,一个人占着电话唠唠叨叨个没完。
王欣依偎着老爸笑着说,你可以自己打嘛,干嘛老让着我妈。
老爸笑笑,不是怕打扰你吗。你妈打了,一样也会告诉我的。
「你一个人在外面要照顾好自己,尽量不要吃快餐,知道吗?那不好的。」
「嗯,我知道。」
「晚上要早点休息,别太辛苦自己了。」
「不会的,妈。你跟我爸也要照顾好自已,我爸的高血压,要让他每天吃降压药哦。」
「妈知道。你拉我干嘛!哦,等会,你爸要跟你说。」
「欣,你照顾好自己,等你回来,爸给你做鲈鱼。这是我刚学的,还有你爱吃的醋溜丸子。」
「你别说的太多了,孩子上班回来,要休息的。」
又听见老妈已经开始埋怨老爸了,想到老爸的“苦难日子”,王欣不由得笑了。
「哎呀,我知道了。欣,那你就早点休息吧!我们等你回来。」
「嗯,你们也快睡吧。」
挂完电话,王欣没有控制住,趴在桌角低声抽泣。
许久。
她看了看窗外,又回到办公桌上。
挂念你的永远是最爱你的人。
2
《江城子·乙卯正月二十日夜记梦》 苏轼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
夜来幽梦忽还乡,小轩窗,正梳妆。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料得年年肠断处,明月夜,短松冈。
苏轼的这首词悲凉,婉转,深情,无奈。
他是多么思念王弗,可逝人已去。曾经良辰吉日,鞭炮齐鸣,正值年华的王弗来到苏家。悠悠几栽,伊人已消。
多少次梦中的相聚,醒来更肝肠寸断。
十年,每个人有多少个十年,当身边的人离开我们而去。
十年对于我们来说,意味着什么。
苏轼在十年之后写下了这首词。
可那个念你冷暖的人,已经不在身边。
有这么一对夫妻,丈夫是汽车电焊工。每天回家,都会给妻子带一些吃的。
可能对于家庭优越的人来说,感觉也没什么。
是啊,是不怎麽样。可这是这个男人现在每天用辛苦的劳动换取来的。
最令人感动的还是,在丈夫回来后,作为妻子的关心与满足。
不需要太多的话语,因为所有的话语都储存在那颗炙热的心中。
彭雪松在《给林颖的信》这样说:
只要对方在基本上是可爱的,是值得可爱的,那就够了,把功夫用在相互帮助、相互教育、相互鼓励上。
……倘若能够这样,则双方的情感不仅不会越来越淡,相反必会越来越浓,以至于白头偕老的。
每个人都有属于他的故事,面向前方,逸逸而行。
在身后总有一人会念你冷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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