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岳云鹏要参加一个电视节目录制。听说曹云金也会参加这个节目,岳云鹏就专门跑去问师父郭德纲:如果录节目时,遇到了和师父反目成仇的师哥曹云金,我该怎么办?
郭德纲说:“没关系,你们该打招呼打招呼,这是我跟他的事,不是你跟他的事”。
为郭德纲态度点个赞,他是一个拎得清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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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年人大都清楚,我的钱是我的财产,你的钱是你的财产,它们之间有一个明晰的边界。
但是,牵涉到情绪和感受,要厘清就困难的多。翠花和我吵过一架,我俩互相看着不顺眼。你还和她有说有笑的,还是不是我的朋友呢?
边界不清,实质上是自恋的一种表现。
武志红讲过一个案例:N是我们通常认为的那种“女强人”。她和老公开了一家公司,她本人元气满满,杀伐决断。
从某一天开始,她怀疑丈夫和公司里一个女孩关系暧昧,于是她就开始闹。
N的老公早就被她调教的言听计从了,所以第一时间就完全配合她。老公把那个女孩解雇掉,自己的手机让N随便查,电子邮件、密码全部公开。
N没有找到任何证据,可她认定老公有鬼。她老公干脆对她说,你请一个私家侦探吧。
N犹豫良久,没有请侦探,但还是继续闹腾。这样持续了一年多,夫妻二人都筋疲力尽。
最后,N对丈夫说:你就承认你和她有暧昧吧,你承认一下就好,我又不会拿你怎么样。
她说得非常诚恳,但她老公感觉事情不会那么简单,拒绝了她。
理性的人都知道,“我”的想法或推断,在没有实证之前,是不能作为事实来对待的。
那N为什么要逼着自己的老公承认他犯了错呢?就是为了证明自己的判断是对的。承认自己错了,那么她一直以来强大的自恋、她的伟光正人设就会受到质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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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性的人,都懂得“谁的感受谁负责”的道理。
当一件事情让自己产生焦虑时,理清这份焦虑是“我”的,才会有动力去改变。而如果认定“我”的焦虑是“你”引发的,你应该负有责任时,就会想着去改变对方。
不幸的是,很多人,尤其是妈妈们,非常不容易弄明白这个道理,所以很多妈妈和孩子的关系总是高度紧张。她们不像前面的N女士那么极端,但是表现的更为普遍。
“孩子学习不好,让我很焦虑”“孩子不听话,让我很生气”,如果这是妈妈的逻辑,那么,接下来的行动是什么呢?监督孩子写作业,给Ta报辅导班。
如果这样做效果不好呢?唠叨,抱怨,压制,对峙,天雷勾动地火,青春期撞上更年期,极端的,甚至是一方的跳楼或者被杀。
对此,“ABC理论”认为,在事件A和情绪反应C之间,有一个B选项,即如何看待事件A。
孩子成绩不好,也许不是你能够改变的。那你无法掌控的学习成绩,就必然导致你的焦虑吗?
是不是可以拆开来看,成绩好坏是孩子的事,焦虑与否是你的事。你不能改变孩子的学习成绩,是不是可以改变自己焦虑的心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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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执中说,很多人遇到问题,都特别在意谁是对的,谁是错的,这是一个非常糟糕的概念。
人们在乎对错,实际上是潜意识里认为:如果我是对的,那我就无需改变;如果你是错的,你就要改变。
可是,强行划分对错,有什么实质意义呢?
黄执中的观点是:谁痛苦,谁改变,谁需要,谁让步。
没有人规定袜子“应该”规规矩矩呆在衣柜里,而是你“需要”它整整齐齐地叠放起来。
所以,解决袜子乱丢有两种办法,如果妈妈比较不开心,那妈妈改变;如果听妈妈唠叨孩子比较不开心,那孩子改变。
袜子这种东西是随缘的,它正态分布在房间的每个角落。袜子“应该”整齐叠放,那是妈妈的期待,但这未必是一个合理的预期。你可以改变现状,让它符合期待,也可以调整预期,让它符合现状。
不论是孩子改变现状,还是妈妈调整预期,都和对错没有关系。当孩子收拾袜子的时候,不是因为Ta做错了需要改变,而是因为Ta不想妈妈焦虑,才做出改变。
这中间的区别在哪里呢?如果孩子认识到自己错了,而做出的改变,那么Ta欠妈妈一个道歉。如果孩子是不想看到妈妈焦虑,而做出的改变,那么妈妈就欠孩子一句“谢谢”!
(武志红《自我的诞生》、黄执中《情绪沟通——改变看法与自我认知》笔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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