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篇老文,聊以怀旧……
白伟杰按动门铃的同时听到屋里有很大的动静,门开了,王兵一脸的怒气,气氛有些异常。
周玲勉强带着笑,一看就是装的,眼圈红红的定是哭过,再看倒在地上的椅子和王兵那光火的脸面,显然是“战争进行时”。白伟杰把椅子扶了起来,摇了摇头说道:“你们呀,咋还象孩子似的。”
白伟杰的到来平息了“战争”,俩人各坐一边不说话,周玲眼泪汪汪地起身去泡了杯茶。王兵不住地用手指插着头发,一付苦不堪言状。白伟杰的到来看似起到了平息“战乱”的作用,可这又如何呢?这俩人是在根子上出了问题。
白伟杰实在受不了这沉闷的气氛,起身告辞。周玲执意留他吃晚饭,她带着一种无助的神情,这令白伟杰多少有些不忍。王兵也开口挽留,但最终他还是以有事为借口谢绝了。
华灯初上,白伟杰驾着车慢悠悠地行驶着,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间,他放了一首遥远岁月里的老歌,伴随着这歌曲,他的思绪飘了起来......
象牙塔里满是浪漫与激情,白伟杰和王兵是“棒打不开”的铁哥们儿,因为俩人长得帅,便很自然的成了花季里浪漫的主角。白伟杰略显忧郁,这也许与其由小复杂的生活经历有关,也正因了这透着优雅的淡淡的忧郁,反倒更添了一种“味道”。王兵却是一个典型的乐天派,整日里活力十足,那些小妹妹型的女生总是喜欢围着他转,拿现在的词叫“粉丝”
周玲便是王兵“粉丝”团中的一员,她不是很漂亮的那种,但是生性活泼,招人喜爱。王兵总喜欢和她“疯癫”,如果碰到有谁欺负她,他会立马找那人算帐。白伟杰问过他是否对周玲有意思。他总把头摇得象个“拨浪鼓”。他说他拿她当妹妹,白伟杰连着声地“哦...”
林娜的出现,使得原本平静的“湖面”泛起涟漪。林娜是从外地转学过来的,分在白伟杰和王兵的班里,她给大家的印象是美翻了。是的,无论是从传统的还是现代的角度来欣赏,她都无愧于美女的称号。这下,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二位帅哥的身上。高中时期的少男少女们的情感是青涩的。
王兵毫不迟疑地展开了爱情攻势,从那一刻起,周玲有了变化,她变得安静了许多,不象以往那样喜欢说笑。白伟杰倒是看不出有什么变化,还是一种我悠我然的状态。王兵有一点没改变,那就是一如既往地不容任何人欺负周玲,那样式更象哥哥对妹妹。只是再也难瞧周玲快乐的笑脸。白伟杰看在了眼里,只能是默默地摇头。他也曾提醒过王兵注意点周玲的感受,却又实在是没什么理由。
白伟杰将车驶进了自家的停车房,上楼回到家里,打开客厅的灯,空荡荡的,妻和女儿去了岳母家要两天后才回来。冰箱里还有一些冷菜,在微波炉里热一热,倒上一小杯酒。常言道单人不喝酒,这在白伟杰身上不管用,他习惯了独自喝酒。
醉意中,白伟杰打开音响,一首老歌。于是,回忆如长了翅膀......
望江亭中,江风徐徐,林娜长发飘逸,望着江水。白伟杰立于她的身后,极目远眺。单看这画面,真不象是两个孩子,也许,他们本有着超越年龄的内质,他们有着很多相似的、超于同龄人的命运,只是,稍嫌稚嫩的臂膀缺乏一种磨练。他们不懂如何去应对未来,林娜含蓄地表达出对白伟杰的爱,她说喜欢他带着忧郁的“味道”,可又说自己不可以恋爱。他没弄懂,心却很痛。他笑着对林娜说:“你看那江鸥,多自由呀!”他感觉她的肩微微抖了一下。她说:“风大,我们走吧。”
王兵来找白伟杰喝酒,那天他们都喝高了。
“林娜太高傲了”王兵舌头有点硬。
“继续喝!”白伟杰干了杯中的酒。青春似在雨打中飘摇,摇出浓浓的涩。
毕业前的最后一次小范围聚会,计划是十来个人,王兵显得很激动,之前他不断地问白伟杰自己是否可以抓住最后的机会。聚会那天白伟杰没去,他一个人独自喝醉了,三天后,王兵神采奕奕地出现在他面前,他吃惊不小……
王兵跟他讲诉了那天发生的事。
那一天,林娜没给他任何机会,他中午喝得酩酊大醉,醉得必须找个地方躺一躺,也就是说他没办法和大家一起饭后按计划去公园游玩,但是他也必须有人照应,周玲主动留下来陪他,又是沏茶,又是打水伺候他洗脸,他的心被暖化了,于是,他们成了全班唯一一对有结果的“恋人”
林娜走了,离开了这个城市,至今无音信。白伟杰被那慢悠悠的老歌弄得犯困,于是昏昏沉沉地睡去,音乐还在缭绕——带着些许伤感、些许悠荡、些许青涩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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