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西予 &北崖
“狗，镇子中央的犟驴和镇子边上的倔骡子今天在磨坊里打起来了。"
"那场面可热闹了，他们踢翻了一袋面粉，从磨坊出来，两个都跟化了妆一个样，气鼓鼓地踏着蹄铁，走路都带风儿。"
"为什么打起来，谁也不知道，反正就是谁也不服气谁。”
鸟一飞回来，迫不及待地宣布这个消息。顿了顿，她又说，
“我不喜欢打架，会掉羽毛。”
“你和自己打过架吗？”狗接了鸟的话茬。
“呃？”鸟反应了半天，“主人爱看的书里，有人就练成了左手和右手打架的本事，并且乐在其中。"
"在我看来，自己和自己打架挺痛苦。左手是自己的，右手是自己的，心是自己的，如何分出你上我下，你对我错？”
狗有点不以为然，“鸟，我们常常和自己打架。有时候越打越糊涂，有时候越打越清醒。”
鸟追问，“跟别人打架是因为利益和争执，可为什么要跟自己打架？”
“矛盾是根源。我们脱离不了矛盾。”
“那么胜出的是谁？”
“愿望。鸟，胜的不一定是对、是正、是美，是你真实的愿望，或者说，欲望。”
“狗，我的欲望再明白没有，吃饱喝足、有歌唱、四处游逛、有主人照料，我不和自己打架。”
狗想起了意气风发的自己。
“时间可真快啊！”狗默默地想。
不知道他们好不好？希望他是好的。
有时候自己和自己打架，容易消极、厌世。
就比如有些人类，看着像活着，但其实与死没啥区别。
想到这里，狗看着鸟的眼睛，眼神里闪耀着火花。
“嗯，”狗羡慕又赞赏地看着鸟，“好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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