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家杀人案
文/朱成龙
“说,谁指使你的!”程一胆手拿尖刀抵住伍肆的眼睛。
伍肆有点怕,腿有点抖,但他嘴上却是大胆的很:“老子就他妈看你不爽!”
“不爽是吧!”程一胆刀尖往前一抵,瞬时丝丝血迹从伍肆的右眼溢了出来。
“你他妈敢伤我,我还是你老大么?”伍肆破口大骂。
程一胆刀尖继续前刺,继而顺时针一转,伍肆碎成一团的右眼珠瞬间被挑上了刀尖,顿时伍肆的右眼窝成了一个鲜红的血窟窿,喷涌而出的血液一直流向他的裤子。
“你妈的……不是人!”伍肆痛的尖叫,“我可是请你喝过酒的。”
“喝酒是吧,好的。”程一胆拧开一大瓶二锅头倒进伍肆的眼窝。
“啊……”伍肆痛的在原地转了好几圈。
程一胆刀刃抵住伍肆颈部大动脉,稍一使劲,一道血痕落了下来。
“我家人惹你啦!绑我全家亲戚朋友大几十口人!”程一胆喊的声撕力竭。
“大哥……花了……十万块钱……找……人……杀……你……没想到……你命……那么……大。”伍肄似乎说出了心理话。
“你大哥为什么要杀我?”
“谁……让……你……他妈……看上……我家……大嫂。”
“谁是你大嫂?”
“余水雅。”
“老板娘?你大哥是解二虎?”
“嗯。”
“我和老板娘有何关系?只是平日多看两眼罢了,的确,她很丰满很性感也很文雅,我也一直把她当成我的梦中情人。”
“大哥总说你那眼……色咪咪的,对他老婆有所图。”
“我跟她什么都没有,就是喜欢多看她几眼,是,我很喜欢,也佷佩服她――说你大哥为何要杀我?”程一胆扯住伍肆的头发,大声喝道。
“大哥一直都以为你和大嫂上过床,他心里一直忌妒。”
“忌妒就要杀我?”程一胆刀紧了紧。
“你……他……妈……还……不听话,干活还……挑……三……捡……四。”伍肆说话一直在打着哆嗦,仿佛那脖子上的刀会随时要了他的命一般。
“我那不叫挑三捡四,干好本职工作而已,其他的关我屁事,干完我下班有错吗?”程一胆将伍肄脑袋顶向背后的水泥墙。
“拿工资……就得干活。”
“可是我每天干完活了,对得起那点工资了,再说解二虎老是承诺这个钱那个钱,结果全没兑现,因为工资是老板娘发的,她什么都好,就是太扣门了。”程一胆越说越气,承诺一个没兑现,整整少拿了千把块钱。
“大哥……对你……不好吗,有酒……一起……喝,有……肉……一起吃。”
“这点不错,不过我不喜欢他,因为他是余水雅的男人,说实话,我很忌妒他,成天打架惹事的小混混竟然娶了富家千金,太不可思议了。”
“你第一次新年喝醉酒不醒……人事……还是……大哥……开车给你送回去的。”伍肆说起一起喝酒吃肉的往事,希望程一胆可以放过他。
“说!为什么要绑我家人,我家几十口人惹你了?”想到那么多家人,男女老少,被绑被关被打,程一胆双眸气快要喷火,遂一刀刺向伍肆大腿。
“啊……”伍肆疼的腰弯成虾米,血液很快溢出来打湿了他大腿的裤子,很快粘着一团。
“说,他们男女老少几十口人是不是惹你了!”程一胆一把拎起伍肆。
“谁让……你们……家告……我……们江阴2B快递!”伍肆挣扎着大叫。
“我……怎么不知道。什么时候的事?”
“老早了,你姐夫……告……的。”
“我姐夫?谁?”程一胆不解。
“万……舌……辛。”
“他?他为什么告?”程一胆更加不解。
“他……告……我们……江阴2B快递……诈骗。”伍肆似乎在说真话。
“诈骗?什么诈骗?”程一胆勒住了伍肆的衣领。
“你带我……上医院,我……就告诉你。”伍肆声音有点虚弱,似是失血不少。
“医院就不去了,我这儿有云南白药。”程一胆拿出一小瓶云南白药倒在伍肆的几处伤口上,很快止住流血。
片刻伍肆说:“给我来根烟。”
程一胆掏出根中南海给伍肆点上。
伍肆吸了几口烟,顿时轻松了不少。
“你知道每天上班时我们公司为什么有那么多警察和便衣吗?”
“怎么啦?”
“他们都是冲你去的,每天都有人报警说你偷东西。”
“我?偷东西?公司不是有八九十个监控吗?”
“老有人说看见你拿了东西,可是监控始终调不出来。”
“我那区域就有十多个监控,怎么可能?”程一胆难以置信。
“所以警察就来了,开始是民警,后来是反扒大队,再后来是市公安局。”
“有说法吗?”程一胆疑感不已。
“没有,最终归结于错觉。”
“我工作那么尽心,怎么可能干那鸡鸣狗盗之事。”程一胆扪心自问问心无愧。
“后来了?”
“后来,警察就不怎么管了,很明显有人要有意陷害你。”伍肆吸上了第二支烟。
”陷害我?为什么?我有害人吗?”程一胆大声责问伍肆。
“还记得小黑吗?”说到小黑,伍肆有点皮笑肉不笑。
“小黑?你说的是……她!”(小黑,程一胆曾喜欢过,也曾用过心,可是比起小黑,他更喜欢话务部主管陈耳月,每次去市区,他总喜欢给她稍上一点好吃的,或是零食,或是外卖,他常私下里叫她“姑姑”。可是“姑姑”已然有了幸福的三口之家,漂亮可爱的女儿也很像她,母子俩都喜欢穿紧身背带裤,程一胆自然也喜欢!)
“小黑怎么啦?”程一胆拽着伍肆的衣领尖叫道。
“小黑喜欢上了别人。”伍肆淡淡的说。
“谁?赵天海还是老罗?”
“你说她会喜欢上酒鬼吗?”伍肆怪异的笑了笑。
“赵天海!为什么是他!”
“你不会的他会。”
“听不懂。”
“你不懂体贴女人哄女人开心,就只会每天大喊大叫。”伍肆似乎说到了程一胆的心窝里。
“我……”说到女人,程一胆羞的低下了头。
“这跟诈骗有什么关系?”
“你还记得经常有人偷偷摸摸在你宿舍门口左右徘徊吗?”
“好像有?”
“不是好像,是每天都有。”
“你屋里的摄像头不是经常坏吗?”
“你怎么知道?”
“他们讲的,无意中就说漏嘴了。”
“他们进我宿舍干吗?”
“把东西放进去,拍个照,再拎出来。”
“为什么要这样做?”
“为了钱!”伍肆说的直截了当。
“谁第一个这么做的?”
“赵天海。也是他让别人这么做的。”
“照片拿到派出所那里就是钱。”
“你是说他们通过栽赃嫁祸赚的昧心钱?”程一胆惊的瞪大了眼睛。
“警察会信吗?”
“你没有证人,你猜警察会信谁?”
“他们弄了多少钱?”
“开始是几百几千的,后来是上万数十万的。”
“警察凭什么会让他们拿钱?”
“调解,讨价还价。市场买菜见过吗?就是那样。”
“没有天理!”
“谁给他们钱?”
“你姐。”
“我姐?”程一胆吃惊的睁圆双眼。
“为什么要给钱?”
“很简单,家里不给钱,盗窃就得做牢。”
“我什么都没做,做什么牢?谁会信你,每天派出所挤一屋子人,跟开追悼会一样那么准时。”伍肆的比方很是恰当!
“你还知道什么?快说!”愤怒的程一胆刀尖再次抵住伍肆的脖子。
“你……你……你……已经……被……判……了……无……期……徒……刑。”伍肄哆哆嗦嗦战战兢兢。
“什么?为什么?凭什么?”程一胆怒极刀刃往伍肆脖子上紧了紧,一丝血印悄然落下。
“时间久了,要钱的次数多了,你姐夫终于反感受不了,一纸官司将我们2B快递公司告上了法庭。”
“什么时候的事?”
”你走之前半年左右。”
“我在门前种的那些花花草草还好吧?”
“开的很好看,五颜六色的。”小学文化的伍肆也只能这样形容了。
“后来怎样?”
“还能怎样,淮安江阴两地法院视频连线,江阴法院每天挤不动的证人数不清的证据。”
“法官信吗?”
“开始是怀疑的,对数额存疑,发回公司财务部重新审核。”
“后来了?”程一胆迫不急待的追问。
“好汉架不住人多……”伍肆落下了一个悬念。
“打官司的时候,老板都换了三个了,跟你大哥有什么关系?”
“你在我们快递公司三年,历经三任老板,当然三个老板都是被告啦?”
“这样也行,是陈二流(第三任老板)的主意吧?”
“这也被你猜得对。”
“官司都有哪些结果?”
“陈二流让人向你三姨的帐户中打了七万块钱,你三姨说不出这笔钱的来历,结果帐号被法院冻结,直至一罚为零。”
“太黑了吧!果然阴险!我和我三姨是两家,怎能混为一谈。我只在16岁到20岁在她家暂住而已,谁让我16岁死了爸妈。”
“后来了?”
“后来法院要查封你三姨家所有资产。”
“然后了,许久以后,你哥上诉,状告我们2B快递公司栽赃陷害。”
“我哥?”
“赵大海。”
“五哥。”
“那些欠条,签名是怎么回事?还有为什么要绑我那么多家人和亲戚,他们伤过你还是害过你?”
“不绑了他们所有人,就会有人一直不停的告我们,索兴全绑了!”
程一胆手起刀落,一刀削掉伍肆左耳。
“啊……你……他……妈……不是人?”伍肆痛的大骂。
“你他妈才不是人,连人家家人都不放过,绑关打辱,无所不用其极!畜生!”气极的程一胆一个蹬腿将伍肆踢向背后的墙。
伍肆捂着血流不止的左边侧脸,哀号道:“快点给我止血!”
“止血是吧?”程一胆又拧开一大瓶二锅头倒向伍肆的伤处,瞬间伍肆暴跳如雷。
“老实点!”程一胆刀尖对准伍肆心口。
“说那些白纸签名怎么回事?”
“我说……你给我……止血吗?”
“好的。”
“我……找几个打手……带着几把刀到你的每……个亲戚家里……把他们……所有人……都绑了……分散在一……排居民……的出租房内。”
“然后了?”
“然后……房门从外面……上锁,饿他们……几天几夜,不给……上厕所,收掉……手机,最后骗……他们在……大白纸的……底下签上自己的名字就……可以走了。”
“白纸上的字是你们后加上去的?所以有了几千上万的欠条,和房屋转让合同,是吧?”
“帮我止血。”伍肆苦苦哀求。
“说,是不是!”
“是,大哥!”
程一胆给伍肆左侧脸颊洒了点云南白药。
“警察对你们也放任不管吗?”
“就算有人报警,我们有证人啦,警察也只是来了就走了。”
“所以你们的胆子越来越大,大到可以无法无天!”
“警察管不了,是因为双方在打刑事官司,怕把他们也牵扯进去吧!你们这帮人无法无天,伤心害理,没人管啦,狗屎!”程一胆一个左横肘击向伍肆的右脸,伍肆痛的直踉跄。
“为什么连我现在写作发表作品都不放过,到处跟编辑说不要用我作品,我睡了你老婆啦?好不容易发表十几二十篇作品我容易吗?你们他妈的真的不是人?社会的败类人渣狗屎!”
程一胆发了下牢骚,转脸问:“我哥上诉结果怎样?”
“没有一丝证据,你所有亲戚的钱、房子现在都是我们的。”伍肆忽然间越说越狂。
“畜生!”程一胆几刀贴着头皮削掉伍肆大半头发,瞬间伍肆造型丑到极致。
“说,你大哥了,在哪儿?”程一胆刀尖向伍肆心口刺去,眨眼间伍肆胸染鲜血。
“别……杀……我……求……你!我大哥在XXXXXX”
“对不起了,“大哥”!”程一胆手起刀落,但见身旁喷出一道血红,伍肆随即葬命!
那么“伍肆大哥”了,还有哪些作恶为非作歹的畜生了!程一胆一步步向漆黑的夜色中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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