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问自己:假如可以重来,你还会选择文学吗?
大一时,读到过莫言的一句话,他说,“我们的文学真能使人类的贪欲,尤其是国家的贪欲有所收敛吗?结论是悲观的。尽管结论是悲观的,但我们不能放弃努力。因为,这不仅仅是救他人,同时也是救自己。”历经四年学习,待到大学毕业,大有认同之感。
是的,文学没有用。
文学是悲观的。屈原告诉我们,做个永远的追寻者,九死不悔,极其困难;陶渊明告诉我们,与社会价值标准不相适应的人,只能退出;路遥告诉我们,要想实现阶层流动,不可能在一代人间实现。
文学也是理想的。屈原有美政,陶渊明有桃花源,路遥有双水村。
文学更是现实的。曾选修过一节名为《诗词曲赋创作》的课,来自西北大学的刘炜评老师以自己同学的事例来告诉我们,作为中文系的学生,不仅要有知,还得有良。首次听到有人把“良知”二字分开,知即文化知识,良即道德修养。人品与文品相对应,是值得怀疑的。有时候良比知更重要。
再回到开头,还得选择中文系,还得阅读。只管阅读,尽管悲观,尽管理想,尽管现实,唯一希望的是,我们能够救自己。亦或是在可能的情况下救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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