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者是个不折不扣的粗人。
这样说不是自谦,比如唱歌,自觉爹妈给的这副嗓音还行,但乐理呢一窍不通。手机连眼下的小孩子也玩的娴熟无比,而自己呢,却始终有些棘手。还是电脑前此刻正敲打键盘的这个老男人,初中时的百米就能跑出让体育老师惊讶得说不出话来的十二秒;再大些能与大自己好几岁的男孩子一起,各拉一架平车奔赴二百里外的山上,三天后拉回半吨黑炭;此外还摇过辘轳,钻油坊进行古式榨油作业,于旱季在数丈深的井底用䦆头淘井,缺牲口时充当驴子拉犁拉耙,锄禾日当午,收秋天摸黑,割麦时汗如沧海横流,当护秋队员深夜埋伏在坟后......以及上世纪高考恢复后一举考上大学中文系。
按说也是个过来人了吧,可在数小时前却流泪了,缘起于手机里一个无名小女孩唱《可可里海的牧羊人》。笔者平素很少听歌,此番一打开屏幕,却碰巧与这个小女孩不期而遇。没料到从听第一句开始,泪水就开始不可遏制地流淌了。听罢久久沉浸于歌声所营造出的忧伤氛围里难以自拔,乃至连续侧耳倾听多遍这支童声版《可可里海的牧羊人》,依然恋恋难舍,泪水涟涟。
视频颇有意思,紧接着的下一个视频就是国内五六位有名有姓,有男有女(应该都是大腕)的各版各风格的《可可里海的牧羊人》,可惜的是,一个个走马灯而已,统统唱不出小女孩那种特有的味道和感觉。
回到电脑前,想对这个小女孩有进一步了解,可惜枉然。依旧有小女孩的歌声(此外的信息一概阙无),又听一遍,依然流泪。同样也有其他人的同一首歌,可结果也照旧——与手机里相比,此一拨可能更是在眼下歌坛神一般的存在,其训练有素的那种职业范儿连笔者这个大大的外行都能感受到,只入耳的效果怎么着也不及那个名不见经传的草根小女孩。
那么,小女孩的魅力究竟在哪呢?莫非就像些民间玩意儿,如某些戏曲,杂耍,婚生嫁娶的庆祝仪式,死亡祭奠等等,天生草野,不能收编,否则便顿失野生情调,一准变味?
不,不是,不属于此类情形。
而是事关几乎涵盖所有曲艺甚至全部文化艺术的灵魂所在——那种忧伤的思绪、那段纠结不已,低回不去的愁肠,那种无力回天,欲罢不能的惆怅,那种无法挽回却又挥之不去的伤心,难受和哀伤。一位美学家曾经说:感伤是什么?感伤就是一只无形的手,透过你的肌肤,穿过你的骨骼去抚摸你的灵魂时的感触和伤痛。当然不是说每一首歌曲都要伤逝的催情水去浸润,但相比较而言,其他的调门和曲风要比起伤心感怀的情绪来,像大悲大欢,欣然愕然,幸福可意等等,那皆不过风吹云散,春去秋来的小变化而已;而唯有这种说不出又驱不散,刚挥别却又夜梦来的绵绵思绪,却像被万丈长缨所缚,毕生难以挣脱。
对,大咖与大腕们意在表演的歌声里所缺的正是这个内涵。
当然不是说刚才的小女孩生来就懂或自悟到了这一层底蕴,只能说,只是一种巧合,一种缘分,就像一尊神祗落成开光之时正巧遇上了多日狂风呼啸,暴雨成灾之后突然从云层裂隙里透出美丽灿烂的霞光一样。直说吧,就是小女孩不同于众人的声音正巧遇上了与之匹配的歌曲。如此而已,不过毕竟成就了一道美景。
与此同时呢,那些习惯于一窝蜂的歌神们恰巧又只注重华丽的外表,内心呢少了点墨水的滋润。
小文结束之际,笔者想说:你我身边的每一个小女孩都是老天爷对世人最不舍的馈赠,那可爱的面庞,那清澈的眼神,那娇小的身躯,那稚拙的歌声,给这个世界带来了无限的美好和无边的欢欣。她们就是这个世上最美丽动人,也是最能抚慰你我内心的风景。
附:
《可可托海的牧羊人》(2020新曲传唱榜冠军) 之相关著作权所有人——
词:王琪
曲:王琪
编曲:达吾然
缩混:文克津
那夜的雨,也没能留住你。
山谷的风,它陪着我哭泣。
你的驼铃声仿佛还在我耳边响起,
告诉我你曾来过这里。
我酿的酒,喝不醉我自己。
你唱的歌,却让我一醉不起。
我愿意陪你翻过雪山穿越戈壁,
可你不辞而别还断绝了所有的消息。
心上人,我在可可托海等你。
他们说,你嫁到了伊犁。
是不是因为那里有美丽的那拉提,
还是那里的杏花才能酿出你要的甜蜜。
毡房外,又有驼铃声声响起。
我知道,那一定不是你。
再没人能唱出像你那样动人的歌曲,
再没有一个美丽的姑娘让我难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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