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里也不知什么缘故,天气矫情的跟闺中姑娘一般,琢磨不透。
大风不断,天上的稀稀落落的几朵白云,感觉都要散到世界尽头里去了。伴随着雷鸣,天际线翻涌着偌大片乌云,阴沉沉地漂浮而来。
擂鼓的响声,惊动了小霸王们,传来一声声争先恐后地叫唤。
那是一种灰色的沉寂,于雷声中,不紧不慢,在还未来的及低头沉思的片刻间,已跃过头顶,灰暗随之而来。
栏杆上的太阳光不见了。裂开的木纹,暗沉的褐色荡漾开去。远远的望去,青瓦白墙却显得更加清晰。
吱呀的声响,是雨棚来的。沙沙作响的树叶。生猛的风,带着强劲的劲头,强制的要世界万物的附和。
急着去拿撑杆子的时候,一滴雨水落在手上,冰凉的触感犹甚铁制的杆子。
一滴滴雨水,顷刻间,成了雨幕。
此时此刻是雨的狂欢,呼啸的风声中,尽情舞动着。柔弱的水,没有形体,本该冰凉的触感,以强硬的姿态,降临于世。
那一股席卷一切的姿态,没有持续多久。好像有一双大手,翻去了那沉闷的一页。澄蓝的天空,酷热的阳光,就又开始发展拳脚。
石板路上的石头,坑坑洼洼,打磨的很粗糙。低眉斜视,边边角角的石头缝里,长着些绛黄的绒毛的绿色植物。在一片青红杂色中,显得有些孤伶伶。
头上绿色的云,遮盖了大部分的阳光,好在如此,这一条石板路也不算是漫漫长路。
云间偶尔会来打个招呼,有时候落在石板路上,有时候没入花草间。
大约三十步之内,不在石板路途中,有一处竹林。不甘寂寞的挤做一团。定定的看着,却总也看不真切。撇撇嘴,直行而上。
有座亭子,鎏金的字样,很随意,或许是草书一类的,看不懂。
再往上。从一堆落叶中,姿态优雅的走来一只猫儿。灰白色,肚皮和和尾巴是白毛。
不知道是不是民宿里的猫,亦或者是被收留放养的。看它的姿态,倒像是这一方霸主。
霸主踩着吱吱响的叶子,灵活的跃上了石板路。软软的尾巴在空中划过几道,复又迈着优雅的步子,往民宿而去。
回头望向高处,翠意盎然,轻飘飘的风掠过耳际,是呼唤,还是来自心底躁动。
采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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