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一就这么过去了,比我打完这行字还快。
平心而论,本学期并没有想象的那么不值一提。
本学期举行了环保时装秀——我院的王牌特色活动。作为文艺部一员且一贯作风低调的我也不得不临危受命,成为了本届男模中的勉强倒数第二海拔。每天晚上在九教地下停车场昏暗的灯光下,我们都要伴着那几首鼓点浓重的音乐绕圈,单练,配合走秀。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一个月,终于在五月上旬的一个滂沱大雨的上午圆满结束了。一群人聚在一起,共同努力做成一件受人肯定的事,不得不说这是我上大学以来最让我感触颇多,获益匪浅的一次活动。在学生会的一年让我接触了很多人,做了一些事,尽管我最终选择离开。
紧接着的“环保杯”篮球赛,首场比赛我就赛季报销,左手手腕舟骨骨折。起初我以为只是手腕扭伤,但去校医院拍了个X光,那几个医生围着说,这个可能要做手术的,做了也不一定好。我当时就石化了,脑袋里飞出个用右手舞着剑的杨过,他空荡荡的左袖管飘在身后。我看了看右边,有个像神雕的医生,又看了看左边,有个小虫女。之后就做了一个月的石膏手。感谢所有在我受伤期间关心照顾过我的人,我衷心祝愿你们的左手手腕舟骨能够安好。这句话是我用两只手打出来的肺腑之言。值得一提的是,我报销了70%的医药费,这顿时让我感到中国大学还是有救的,因为中国大学救了没救的中国大学生。如果大家觉得报销力度尚可,可酌情生病受伤,当然这是玩笑话。
还有就是,原本住芷兰十人寝的我们大一生搬到了金岸的四人寝。我的新寝室俨然成了浙江驻湖南大使馆,四个正牌浙江人。可寝室一下子从热热闹闹成了冷冷清清。就像荣荣说的,本来能弄两桌麻将,还能剩俩倒水的,现在凑个斗地主都难。每天作息时间和常人颠倒,一起床就拿镜子搞头发,性取向表面不明了实质亦不明了但博闻强识,此刻正在为弥补被盗的PC损失而努力带坏小孩的纯爷们儿荣荣;为人憨厚,双休日准时早起去WB奋战的康康;每天晚上与GF打电话连续好几个小时,风雨无阻,品性豁达的尚尚;不善表达但踏踏实实办事,甘为孺子牛的鲁中毕业生凌峰;瘦瘦高高,憨憨傻傻,球技出色,发毒誓大三以前不恋爱的优质男小云;年纪最小,萌系稚嫩,刚成年的未成年迪昊;寝室唯一的湖南人,冬天睡床板,夏天睡棉垫,办事老道,“里的留来真蓝喝”的新晋班长路遥;与尚尚竞争煲电话粥记录,图书馆常住居民的好学生伟跃;神神叨叨,咋咋呼呼的少波。说真的,如果可以,我愿意我们十个人继续在芷兰续写大学剩下三年的记忆。总之,今后无论怎样,基情不减,你侬我侬。
对了,再过两个月,这“一”年加在了大“一”上,我们即将成为大“二”生了。叫了整整一年的“学长学姐”,也该我们享受享受这待遇了。可不知为什么,有点感伤,我已经不再是那个有恃无恐的大一生了。
站在新寝室的阳台,迎着风,看着蔚为壮观的图书馆和前面空旷的修业广场,我想,过去的这一年,我又得到了些什么呢?不想了,就让这么沉重的问题从四楼自由落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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