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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无月
胃在翻滚
扯着嗓子的血液
验出了炎症的信号
而我早已成习惯
一个人,坐在医院的候诊窗口
或者沿着孤独的脚印
寻找方向
医生问症状多久了?
……
吃过其他药吗?
……
我用尽全身力气也听不清她的话
她很不耐
为什么每个问题都要重复问几遍?
噢,或许是我的听力一直有问题
也或许是我今天才有问题
发热的额头、颤抖的躯体
早已分不清冷热
汗从皮肤的毛孔里汩汩而出
寒却在骨子里蜿蜒流淌
在冷热交替里
我还能写字
也能听见文字的呼吸
我的耳朵还是没有被烧坏吧
两个小时,我喝了五升水
我听见水流的声音
在身体里潺潺
我还在继续灌下更多的液体
这个时候,如果恰好有一个人经过
一定会认为遇见了一个病人
哦,不用以为
我就是一个病人,如此忧伤
一缕风吹过
带动来更多的寒意
这皮肤下厚厚的脂肪
也阻挡不了单薄之躯
今夜无月
我只是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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