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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格尔就的信(20):所谓“仪式”与格尔就其人

给格尔就的信(20):所谓“仪式”与格尔就其人

作者: 野茂痒呆 | 来源:发表于2020-11-08 13:47 被阅读0次

格尔就:

——请还让我这样称呼你,虽然下面对你来说可能有些残忍!

主持人让我们找找生活中、记忆里的“仪式”。说来也怪,我把儿时经常出入基督教堂的事忘的一干二净,浮现在眼前的却是一次祭祖。

临上大学前,爷爷带我去祭祖——小时候爷爷也常带我们去,但这次不同,我们家族还没有人因为“金榜题名”而特意祭祖的,虽说如此但也很平常,就我和爷爷两人,随身所带的也只有火纸和鞭炮。听爷爷说,我的曾祖和高祖原本是葬在田地里的,但后来田地里都盖起了房子,还修起了路,所以就成了现在这副模样,祖坟包在了寨里的马路牙子上,而且这马路还是乡镇的干道。那地方行人很多,我当时很年轻,记得自己很不好意思跪下来磕头,当然这种羞涩并不是祭祖的阻碍,让我记忆深刻的是,有那么一瞬间我像进了冥朝地府面见阎罗王一样,从未有过的肃穆庄严笼罩于我——我不知道那是怎么回事,那种感觉很真实,感觉之外的“氛围”也很真实,让我感到震慑与恐惧,事实上当那种感觉出现的时候,我就在问自己发生了什么,当然我回答不了自己,现在它成了一个美丽的谜,它让我怀疑过“无神论”,怀疑过“唯物主义”,凡是常规的东西凡是我想怀疑的东西我都能用这件事去怀疑,然而这些年来我从未怀疑过它会是我的臆想。我有时候觉得自己挺适合学心理学的,相对于事件,我有足够的敏感去捕捉那些倏忽即逝的“感觉”。

说不清楚这个故事跟“仪式”有什么关系,跟接下来要讲的又有什么关系,只是想到这里了,便拿来做个不相干的引子。

在这个OH卡团体里(团体心理的一种形式),只有我一个男性,所以我“迥然不同”。因为只有我一个男性,所以我不能断言,这种不同是性别上的差异,还是我确实与人不同。她们生活里的仪式,基本上都是生日、节日、家庭聚会或者婚礼上的仪式,而我的仪式与她们大相径庭,乃至风马牛不相及,如果不是先发言,我都不好意思说出自己“仪式”的故事,我都怀疑自己的“仪式”算不算“仪式”。

虽然父辈祖辈没什么文化,但从小还是被教育“不能剩饭”的道理,这种道理与其他普世的教育一样,植根于深处,如果不细细反思它们宛若不存在。但是在大学的食堂里要做到不剩饭有时候是很不容易的(不好吃是次要的,主要是吃不完)。难受的日子久了就爆发了,“觉悟”起来革命,口号是:“剩下的敬给心中的神”,从此我就像脱缰的野马,而FREE的也不只是吃饭这件事!到了今天,“敬给心中的神”已从一句简单的玩笑变成了顽固不化、万事通用的借口,成了自己“心照不宣”的口头禅,可怕的是这句话有时候能平复我烦乱的心绪,让我不得不怀着敬畏的心。几乎可以断定它是我生命里最明显也是最有力量的“仪式”。

而后我们开始讨论它们有什么用,所谓的“仪式”是用来干什么的?跟她们的“快乐”“用心”“付出”等等相比,我给的词汇却是“精神寄托”“归属”,并且在后续的陈述中一直围绕着“精神寄托”。

所以,格尔就,你是谁?你又为何出现在这里?

“格尔就子”是我家乡那边的土话,就是“田螺”,这就是你名字的来源,当然我用这个名字自然别有用意:“田螺姑娘”。正如我以写信的方式向你倾诉,正如我希望有一天这些信能寄出去,正如我曾告诉过你你的任务是“承受”,你的意义在我的期待里是善解人意的“梦中情人”,似乎也比这样的意义丰富一些。所以我的所思所想,跟我低级的写作水平共同影响,使我从来没有拿捏好写信的口吻。

现在想来,在最开始赋予你意义的时候,我并不确切的知道我在干什么,也许现在也不确切的知道,至少眼下可以有一种更为贴切的解释:“你是一种精神寄托”。我之前跟别人说,我与自己相处的很好,惹得大家笑,然而确实如此,我现在能跟自己相处的不错。这些信,包括之前写的其他东西,归结起来,大概都是写给自己的,那些自创的“人格”、乱七八糟已经没了头绪的事,大概都寄托着什么。至于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精神寄托”,断然不是一句“孤独”所能概括的,另当别论了。

翻了翻我给你写的那些信,还有其他的东西,说实话,读不下去,有些膈应人。当然这跟你无关,主要是我的我问题。十三四岁情窦初开的少年少女看到自己小时候的照片,一般都不忍直视,惊讶于自己怎么长的那么丑,但是等他们再大一点,到了二十三四或者更大,他们则会觉得“哇,好可爱”!所以它们都暂且留着吧,留给你,交代于我。

    ——很可惜,杜撰过很多有意思的名字,至今却仍不知我的神该怎么称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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