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人不能太自负,自以为是的人往往是因为没有被抓到软肋。张健的软肋就是他的儿子,张守昕。张守昕小时候长得可俊了,就像年画上的胖娃娃,张健以及张健的父母稀罕地很。张健很年轻,东走西闯和儿子是聚少离多。那一年冬天他从外地回来,那年张守昕刚满3岁,他媳妇要出去办事,叮嘱张健在家看孩子。并交待他,炉子上烧了热水,一定要待水温了之后才冲奶粉,一再嘱咐之就出门了。过了一会儿,有个朋友来找张健,张健见孩子还在睡着,心想出去和朋友说几句话就回来,也不远走。于是就把门锁上,两人站在大门外聊上了,直到听到屋里扑通一声,他才晃过神冲进屋里。只见整个大水壶压在孩子的腿上,滚烫的热水撒在孩子的两条腿上。孩子的哭地撕心裂肺。张健脑袋发懵,脚都不听使唤了,还是跟进来的朋友迅速把孩子抱起来,赶紧用大被子包上送卫生所的。
闻讯赶来的妻子和父母,对着张健一顿锤。张健的母亲,因太激动,脑出血也进了医院。可是张守昕的伤势严重,这小卫生所根本治不了,于是被转院到县里医院,县里医院收治以后,伤势算是稳定了,但是由于医疗设施也不先进, 腿能否抱住还是未知。于是夫妻二人决定带着孩子连夜直奔上海。到了上海以后,腿算是抱住了,但伤势很严重,必须进行很多后续治疗。此时带来的钱基本上都用光了,夫妻两不得不带孩子回去了,可是孩子由于并发症导致肾和肝都受到很大程度上的损伤。回来没多久就又住到县里医院了,而且是长期住院。在县里住院,张健给儿子都是最好的,他存了很多钱,就算自己有一天发生意外,也不会让儿子没钱看病。所以即使他在坐牢,他也没有为儿子的医药费发过愁。
一天张健的妻子来看他,张健问她孩子的情况。
"守昕咋样了?"
"挺好的,没什么事。"张妻有些遮遮掩掩。
"那就好,呵呵。下次给我带几张儿子的照片。这小子是不是又胖了?"张健想到儿子的小样,眉眼都是笑意。
"好啊,好啊。"张妻说。
"你怎么了?耷拉一张脸?不愿来看我啊?"张健看出他妻子的异样。
"没啥,没啥。你还有别的事吗?没别的事我先回去了,守昕还在家等我呢?"张妻说话就站起身准备走。
"等会,你说什么?守昕在家等你?他不住医院吗?他好了?"张健问。
本来张妻就一肚子惆怅,嘴上一个没注意就把话说漏了。见张健问的紧,索性就哭了起来。
"到底怎么回事?"张健急地都快攥碎对讲电话了。
"你进去之后,没多久,银行就冻结了你的账号和钱,说这事非法收入得没收。孩子没钱住院就被撵出来了。"张妻哭着说到。
"那现在儿子咋样啊?"
"前两天又开始发烧了。可是我们都没钱去医院,亲戚朋友看你坐牢都不敢借我们钱,都恨不得躲得远远的。"张妻边哭边说。
"那你去找过大力没有"张健说的是李大力。
"找了,他开始恨死你了,可是看孩子确实可怜倒也拿点钱,可是他现在也……"张妻没往下说。张健知道李大力肯定得恨他,他利用了李大力,人家能不计前嫌帮一次都很不错了,怎能再做他求。
"那粮厂那些人呢?那些可都是我提拔起来的。"他絮絮叨叨地说了几个人。
他妻子啥都没说,就是摇摇头。其实他心里也早就知道那些人只能共富贵哪能共患难呢?只是他总是心存幻想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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