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醒吧,被幻想蒙蔽双眼的人们。好好睁眼看看,看看这残缺不堪且苍凉的世间,看看这混沌无序又茫然的社会。它并没有你想象的那般美好,全是投机者伪善的嘴脸。幸运的是,梦总有醒来的那一刻,而人也将持续且经久不衰的跪拜心中那些所谓的牛鬼蛇神。
正晓孩:(疑惑后的探寻根本)怎么感觉,这篇文章有些压抑呢?
简小书:(带着对未来的迷茫)或许有那么一天,我会离开元荼界,离开德来餐馆。就像我文章里所写的一样,生命终将有尽头,天下也没有不散的宴席。而那时候,我会收拾好行李去往北京,认真学习怎样做一个编剧。只因我是真正热爱文学创作的,也想表达出我那微乎其微的对生活的感受,好让思想有个安放的地方。
正晓孩:(坚定中透露出不舍)要真有那么一天,我会邀上那一群最好的朋友,为你送行!
在老人的梦里,他总会试图找寻一个名叫元荼界的地方。当走过忘川桥,再往前行进一段路程,便就能见到德来餐馆。那里什么都有,欢声笑语,人间冷暖;可也什么都没有,只不过是场不愿醒来的梦罢了。
悠悠伴我行,怎知这苦为何物,皆碾碎了往肚子里咽。豁达乐观的状态,只不过是生活的无奈,不得已而为之。写下的文章,篇幅不长,却也无人问津,成个废纸团子乱丢遗弃。笔下的人物,唤醒着自己部分的灵魂,以及那苟延残喘着的人生。或生来孤独,只愿与文字为伍,便觉安心了些。
当利刃再次穿透胸膛,流淌出的暗褐色的鲜血染红了破旧的衣裳;那份来自灵魂深处不清不楚的呐喊,成了死亡的号角,久久逗留且无法让人遗忘。以及被固定在木质椅子上的躯壳,任凭鲜血肆意的流淌;其呼吸的急促,也无人再去知晓。这般苦寒着世态炎凉的悲凄,只不过是又一个让你离开世界的理由。苦心成的文章,倒敌不过资本者满嘴的胡邹,撕碎了散落满地。
“无心栽柳柳成荫,有心写文人不知;莫问前路无知己,但求人间苦寒凉”。似是而非的写文技巧,终是在时代的浪潮中,被推举到了至高点。什么抓住他人眼球,便写什么;或是标题上下功夫,数字、反问、干货等字词,出现频频;以及大言不惭的教学类型文章,实则是东拼西凑而成。
在这环境的熏陶之下,纯粹的文学写作,被挤到了个尴尬的角落。虽苦苦支撑,用心写下的文章,也会被好事者以“踩”而恨之。事后不以为然,学那文学大家,洋洋洒洒写下逻辑混乱且不成文章的句子,还自以为良好的洋洋得意。可笑之人,哪儿哪儿都是有的,哪儿哪儿也是不缺。可悲的是,他们倒成了引领这个行业的先锋人物,被万人表彰与敬仰。
混淆视听的流言蜚语,黑白颠倒的世态炎凉,无问东西的豪言壮志;便是一时之欢,只是一欢愉。而瘦骨嶙峋的老人,终究还是执笔写着,不再去过问他们过分的行迹。如若世界都是混沌,那宁愿去做混沌中的清晰,至少顺从了心意。
走了许久,这才发现,原来经历的只是一场梦。那被推翻了的固化的行业现状,还依旧挺立着,并仍将且持续的生长;那被铲除了的糟粕的篇幅类型,换了个标题,继续着引领走向;那被遗弃了的四大文体式的文章,保持着自身的姿态,任由他人嘲笑与谩骂。
众人皆醉之时,何不也喝下浓烈的米酒,一并醉了去。何苦喝那醒酒的茶水,去看清他人伪善嘴脸背后的凶神恶煞。终究还是会醒来,却也可继续沉醉;只要醒的足够的缓慢,等到他们伪装好自己的内心,这世界还是那般令人神往。
看着桌子上零散着的纸张,老人终究是明白,元荼界只不过是个虚幻的存在。而那德来餐馆,也只不过是心中最真实的奢望——一个安放灵魂的地方。那些鲜活的人物,只不过是自己笔下的一时之快,连存在的意义都是没有。空洞乏味且虚无缥缈,极尽的抹杀着绝望中的希望之光。
熬了千万个夜,老人终究还是选择了离开,离开这个让自己憎恨的世间。曾几何时,他始终坚信着,付出总会有回报;而辛苦所写下的《德来餐馆》,也能出版为书。可终究还是没等到,等到那个收获果实的季节的到来。临走时,他是带着绝望与愤恨的,愤恨着这吃人不吐骨头的世道,绝望着这早已固化了的世间。
在这条路上,老人只唯一知道一件事——努力是毫无意义的。但凡有些关系,请着他人吃顿饭菜,相互帮衬帮衬,也不至于落得个如此田地。估计早早出了文集,哪怕是写的够烂够没有文笔,也不至于被放置不管。再者说,“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不全无道理。可人心这千变万化的东西,谁又能说得清楚,说得明白呢!
当再次谈起元荼界,那是一位老人的梦,一个自始至终都没有真正存在过的地方。还有忘川桥,以及德来餐馆,也只不过是糟糕生活中一丝微弱的希望之光。而那笔下所写的人物,权且是一个疯子的狂欢和独舞,与旁人无任何瓜葛。自此,无人再会去谈起,那一群聚在德来餐馆里可爱的人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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