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曾问过老天爷,可以看到这些人生的悲苦吗?
不能,连一双眼睛都不会看到。她们已经熬到就剩下自己,不需要老天爷。
生活没有什么需要歌颂的,每天却还是明媚的。我们还有一双可以劳动的手。
家里楼下的菜场门口,时常有一二个老奶奶坐在小椅子上,身前放着两篮子新鲜的本地人自家种的菜。满头的白发,苍老的双手,我欲走进菜场的脚步停留了下来。
我用上海话和其中一个奶奶说我要一些小菠菜和大青菜。奶奶从背后布袋袋里拿出两只揉得皱皱的红色塑料袋,弯下腰费力地帮我塞了很多蔬菜在袋袋里,一边对我说着“好额囡囡”。我舍不得和奶奶说我一个人吃不了这么多菜呀,只是蹲下身子帮着她一起拿着袋袋,往里装着菜,眼睛已经有点红了。我知道她们经常被我们这里的城管驱赶,呆不了很久,因为她们租不起菜场里面的铺位。
奶奶拿出随身的老式小秤砣,颤悠悠地帮我称菜,说着一个数字,真的不多,我给了整票给奶奶,和奶奶说着不用找零了,就想回家了。奶奶还在从围裙里掏着一个个硬币,追上来拉着我的菜篮子,把零钱塞在里面。对我说着,“再来呀再来呀,囡囡!”,我握着奶奶的手,“会的,我就住对面,常来一定常来额。”
我害怕自己的情绪泛滥,怕让奶奶看到我的眼泪,匆忙地穿过马路,才拿出纸巾,擦着自己的眼睛。
她们真的很普通,很倔强,她们的言语并没有什么大道理,甚至于她们并不知道自己也是一道光芒,也不知道她们的身影曾经激励我们这样的晚辈,给我们力量前行!
我多么想自己可以更出色一些,可以有能力帮上她们更多。可她每次都只是把手中的绿叶菜递给我,认真地数找零给我,哪怕我说,“奶奶,你留着呀!”她还是会固执地把零钱塞在我菜篮子里。她们活得简单、积极,乐观。她们对生活的理解比我更透彻。
我会抱怨,抱怨生活的艰辛,抱怨命运的折磨,只是我没放弃去拼搏,但我还是不如她们,她们就那么平静地接受生活给予的一切,“努力”不是一个词,是每天的劳作。
我喜欢张韶涵的《光芒》,我不孤单。
你总会听见 光芒的纯粹
心的每个声音都值得光辉
打开的想法 经过了寒夜
这样的传递多弥足珍贵
逐梦的路上落了灰
日子或许累
可歌声不把风雨穿越
那城市怎会明媚
音符总是会能察觉
生活的滋味
陪着你了解陪着你错对
本文是有感于好友茵符原创的《冬日微暖》,月儿是有点偏执,情绪强烈的女孩,经历过太多大起大落和大喜大悲,看淡了世俗冷暖,但依然容易被感动。希望我和好友茵符的文可以让我们多关爱一些身边的孤老,付出自己的关心并不那么难,希望爱心可以传递,真不必太在乎那些身外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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