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放在营帐中等了许久依旧不见佛手身影,不由得小声谩骂“玉阳这个小没良心的,还真是人前一套背后一套,我就知道她不会来。”
薛义小声嘀咕着“将军,你怎么能....骂人呢。”还没等沈放反驳,榕枝就带着身边的丫鬟来了“沈郎,你伤还没好,不可乱动,赶紧躺下歇着。”
看到来人是榕枝,沈放心里突然有一丝失落“让你担心了,是我不好,御医给我开了药,说让我按时吃下,不日就可痊愈。”
榕枝走到床边坐下,手摸着沈放的脸“沈郎消瘦了不少,看的我着实心疼。”
还没等两人说几句,天子就进了帐子“沈爱卿,朕来看看你的伤势,虽然听御医说没有伤及要害,但朕还是不放心。”
“是啊,父皇说要亲眼看看才放心。”说话的正是大皇子,与两人一同来的还有二皇子。
榕枝立刻起身行礼“天子圣安,大皇子圣安,二皇子圣安,臣妇该去给将军拿药了,就先退下来。”
“退下吧。”天子挥挥手,得到应允后,榕枝便离开帐子,纵使她再怎么不开窍,也知道少听,少是非,更何况是天子。
沈放行着礼“还劳烦天子和大皇子大驾,臣并无他事。”
“沈爱卿,是为何受伤?”天子问着。
沈放努力回想着“和大皇子分别后,我本是要出林子的,却不想看到了麂,于是便追了上去,追到一个斜坡,那麂就跃下去了,臣站在坡上正准备拉弓射箭,不知怎的就直直的朝那斜坡摔去,可能是当死下了雨,马腿有些打滑,稍有不慎便掉下去了,臣掉下去后赶忙起身,与那麂一争高下,最终是将它制服,但臣也受了伤,便晕了过去,再次醒来就已经被我夫人所救。”
天子听了点点头“索性是没出什么大事,不然朕都不好向你爹交代。”随后又说着“到底是草原人,果敢,一听到你还没出来的消息,她立刻就去寻你了,沈爱卿,你娶了一位好夫人。”
“是天子赐婚赐的好。”沈放深知天子喜欢听什么,于是便顺着这话往下说。
“父皇,这麂可是十几年难得一见的灵物,那照这么说,今年头彩岂不是沈将军。”二皇子有些不着调的说着。
天子瞪了二皇子一眼“头彩不头彩的稍后再说也不迟,朕都没见你关心一下沈爱卿,净说些不顾场合的话。”
沈放笑了笑“二皇子能来看臣,臣已经是感激不尽的。”
二皇子接着说道“本来看数量,今年的头彩应该是大哥,不过沈将军猎了一头麂,那按理说应该就是沈将军了,不知道沈将军这麂....”这话一出,众人都知道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了。
本以为沈放会做个顺水人情送于二皇子,可谁曾想沈放却拒绝了“二皇子,这麂我本是想送于我夫人的,想着她生在草原,对这些东西定是有着别样的情感,来东陵之后,我看她那些衣物也都入乡随俗了,便想着送与她,再者她又救了我,但二皇子竟然都开口了,那我便寻其他物件送与她。”说话确实是门艺术,沈放以退为进,按照二皇子的性格,他恐怕是要将其拿走,但是天子在,一切就不同了。
正当二皇子准备开口时,天子抢先开口“沈爱卿对夫人用情至深,这麂于情于理都应该送与玉阳,更何况朕还要赏赐她呢,如此有勇之人,实属当赏,等回朝之后,朕便派人将赏赐送于沈府。”
“臣替内人谢过天子。”沈放行着礼。
“好了,沈爱卿好生歇息,早日将身子养好比什么都重要。”天子起身,带着两个儿子往营帐外走“臣,恭送天子、大皇子、二皇子。”
出了营帐,天子看向自己不成器的老二“是说你怎么也要跟着一块,原来是打那麂的注意,你这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不是什么东西都能要的,你看看你那寝宫,说是古玩斋都不为过了。”说完挥挥衣袖有些生气的离开了。
二皇子独自留在原地,看着天子的背影,那股傻气浑然消失,取而代之的只有敏锐的模样“这推波助澜,倒也算是有些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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