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8 是我们都知道的节日,各大电商平台处处标注着打折、满减的字样,我们翘首以盼、跃跃欲试……可是你能记得618的前一天是什么日子吗?
上学的时候,我们学过很多关于父亲的文章,朱自清的《背影》、林海音的《城南旧事》,都用富有感染的笔触为我们描绘出他们的父亲,让父亲的形象跃然纸上。
2018年,南昌家中我和我的父亲却是陌生的。1968年(我和姐姐都还没出世)父亲便在离家二百多公里外的煤矿上班去了,母亲留在农村待奉公婆、养育我们。后来政策原因,我们也落户矿区,全家住在了一起,我又去外地求学、打工了,所以我和我父亲的交流,仅限三句话——
“爸,我回来了”(或是“爸,我走了”)。
“爸,我妈呢?”
“爸,学校让交钱呢!”
著名演说家马丁曾经在《父与子的战争》中说过这样一句话:“我的父亲,他身上有着无数中国父亲的缩影,中国式父亲最大的缺点不是打骂,而是不认同”。如果把这句话用到我爸爸的身上,则是不沟通。
因为不沟通,我不知道我的父亲这一生都有过些怎样的故事,只是从母亲的唠叨中得知我父亲“新书旧书都念过”——上过私熟,高中毕业于南昌市第十四中学,这对一个上世纪四十年代出生的人来说,父也算是个文化人了。
然而父亲却没显露出一丝的文化气息。寡言少语的他当了一辈子的煤矿工人,光荣退休后,总是第一个出现在退休工人活动中心,打麻将、打拖拉机,而且是输了钻桌子的那种,让年轻气盛时的我很是看不起。
矿工好酒是一种较为普遍的现象,上世纪六七十年代,食品供给时代,煤矿工人每人每月都有定量的白酒供应,作为家里长子的父亲,要省下些来拿回家里,所以那时的父亲,喝酒是不用酒杯的,拧开盖,抿上一口过下瘾即可,于是人送外号“嗅酒瓶的”。后来物质丰富了,父亲可以敞开来喝酒,但他从不多喝,也不少喝——天天中午二两,雷打不动!
2013年,父亲被确诊为风湿,母亲遵医嘱让他戒酒,他只是把半两杯倒四次改成了倒三次,有时还会借着酒劲和我妈闹——
“饭能吃不?饭也不是吃死人么?”
“我这辈子就喝酒一个爱好,不让喝了,活着有什么意思!”
在病痛的折磨和母亲的软硬兼施下,父亲终于做到滴酒不沾了,而我,却怀念起过去在家吃饭前,父亲给我也倒上一杯,父女默默对饮的情景。
2008年我从公婆家搬进自己的新居时,无意间在一本书中,看到了父亲写给公婆的一封信,写信的日期是八年前,我刚结婚,只身从南方来到西北,和公公婆婆住在一起。
就是那封信,让我见识了父亲有知识的一面,也就是那封信,让我知道了父亲对我的爱!
水深而无声,情真而无语,无声无息的爱值得我用一生去回报!
只是爱要怎么说出口……
一切尽在不言中吧!
2013年,花矿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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