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也许是不得已,放下。
这几天我常常想起儿时的梦想,斑斓而理想化。学而优则仕是懵懂的概念,但真理是只有跨过高考的独木桥才能摆脱父老乡亲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宿命。于是1995之前的我,压力是巨大的,尽管学习并不能够做到全力以赴,可还是凭着命运的眷顾搭上了省城著名高校的车。
我想,也许就是从那个时候起,我达到了我的及格线,之后在社会上的碰撞到如今,种种不堪的经历说明,我从某种程度上不是幸运儿,但是我还是一直心怀着感恩的。这一方面是我确信有造物钟情的存在,另一方面我知道我的缺陷是那么的明显,甚至与这世界格格不入。
我还挂念起生命中对我扶助的人。比如慈祥的祖父与姑姥,比如高中时的两位英语老师,比如大学宿舍的四哥,比如刚就职时对我非常欣赏的副总,还要很多很多,我一时想不起的人,他们总是对我那样的照顾,而我终究无以为报。我原来以为我能成为一个大人物,可是我如今竭尽全力,却还无法企及一个普通人的标准。——我也是最近才真正的明白,做一个普通人该有多么困难。
综上种种,我虽然如此困境,但是我认为这并不妨碍我成为一个普通的人。我坚决的这样认为,因为不论是任何人、任何事,不能剥夺我这样的权利,而之前我也是这样的普通人,只是我自己可能还有一些不切实际的梦想。
我该明白,本来我就是游走在下行通道,甚至是在边缘。维持与高歌猛进、顺风顺水不可同日而语,那些残存的颜面本就岌岌可危,谈不上更大的发展空间。我也该了解,不需要通过这样的事情认识人或者说认清人,因为实际上你从一开始的时候就非常清晰了解每个人的风貌或是嘴脸。
放下,是为了更好的拿起来。我的幸运,在于这些年人格和品质的保全。我没有去破坏自己做人的底线,为了一己私欲的占有,没有不顾一切的风韵,我的脊梁是挺直的,也从来都是不甘弯曲的。我的价值观和那些道貌岸然的人并不能苟同,这无疑是我的立足点与静心处。
今天是一个特殊的日子,不只是小年。我想起在顶楼排练和之后的团聚,想起这一切竟然如此突然发生,事情复杂如此,让人感觉无话可说。——你不能设想如果,因为生活没有假设。
所有的症结,应该不在话下。如果实在想有所表达,我只是想对在1985至1995的是十年间那个勤奋好学的少年说声抱歉,如今的我对曾经优秀的你满怀愧疚,理想无以为继、好在仍然有你的影子在我左右。还有就是,好想回到整整二十年的五月,问问那个二十五岁的大男孩,视我如此,是否仍然会选择风雨兼程。他也许不知道这一路的得失,却一定会踌躇满志的告诉我不用忧虑,来日方长。
农历癸卯年腊月廿三下午 渔粱居士
一首日文版的《北国之春》附在此处,北方的春天就要到来了,希望在这个春天里面,我能更加惬意和舒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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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樺 青空 南風/こぶし咲くあの丘北国の/ああ北国の春/季節が都会では/わからないだろと/届いたおふくろの
小さな包み/あの故郷へ/帰ろかな 帰ろかな
雪どけ せせらぎ/丸木橋/落葉松の芽がふく北国の/ああ北国の春/好きだとおたがいに/言い出せないまま/別れてもう五年/あの娘はどうしてる/あの故郷へ/帰ろかな 帰ろかな
山吹 朝霧/水車小屋/わらべ唄聞こえる北国の/ああ北国の春/あにきもおやじ似で/無口なふたりが/たまには酒でも/飲んでるだろか/あの故郷へ/帰ろかな 帰ろか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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