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云心头一震,当即不可思议的看着白兰秋,唯恐是自己听错了。可他却清晰的看着白兰秋决绝的眼神,那句话,不像是玩笑话。
“你可知他是谁?”药云无奈的问到。
“知道,他是我弟弟。”白兰秋回答道。
“我说的不是这个。”药云连忙说到。
“我也知道,他一身极阴之力。”白兰秋回答道。
“师父,什么是极阴之力啊?”一旁的茯苓一听,好奇的问到。
药云回头看了他一眼,眼神沉寂没有说话,便转过了头。茯苓当即一个激灵,连忙噤声,不再多语。
“你既然知道,你可知他以后会有多大的危害吗?”药云虽说这么说到,他却也不知道这极阴之体的来历。只是看他体内那股可怕的力量,与附近那一片修罗场一般血肉。他便能预测到,以后的可怕景象。
“我知道,我也能控制。”白兰秋肯定的说到。
“那刚才是怎么回事?”药云指着那处满是血肉的地方问到。
“因为我和他危在旦夕,是我让他杀了所有人。”白兰秋冷漠的说到。
“什么!你怎么可以?”药云心神剧震,他实在没想到答案会是这个。
“他们杀了那么多人,我们也只是为民除害罢了。”白兰秋说到。
“为民除害?你知不知还有那么多无辜的人?”药云继续问到,来的路上,她就从那女子口中得知,有很多被土匪虏去的女子都被杀了。
“那些人都是土匪杀的,因为马上厮杀不便,便扔在地上,被马蹄践踏而亡。”白兰秋解释道。
“真的?”药云疑惑的问到,随即瞟了一眼那个女子,却看不出她惊恐的脸上得到任何答案。
“千真万确。把我手上的绳子解开。”白兰秋看着他一脸疑惑的的样子,便转移话题说到,语气却带着命令的的意味。
“啊,好!”药云眼皮一跳,随即上前将她手上的绳子解开。
白兰秋活动了一下被绳子捆的满是深深地红色勒痕,刚准备起身,只觉小腿一疼,全然使不上劲,有倒了下去。
“你没事吧?”药云一见,当即关切的问到。
“可能,小腿上的箭伤发作,走不得路罢了。”白兰秋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事,然后平淡的说到。
“受伤了?”药云一惊,随即看向她的脚,只见左脚小腿处绑着一块布块,红色的血迹已然染红了布块。
他小心翼翼的解开布块,犹如触碰着一件易碎的无价珍宝。看着皮开肉绽的伤口,乌黑的血迹填满雪白的小腿。顿时他一阵心颤,那时怜惜与心疼的旋律。
药云见血早已止住,从自己身上摸出一条干净的白色布条,轻轻的将伤口缠绕起来。随即看着白兰秋,似乎想说些什么,却又犹犹豫豫的。
白兰秋似乎也看出了他的心思。点了点头。
药云顿时如是大赦一般,连忙说到:“得罪了。”
接着,药云将白兰秋拦腰抱起,稳沉有力的双臂犹如无风的港湾将娇弱的白兰秋护在怀里。当然这只是他自己的感觉罢了。
“带上那孩子,我们回去。”药云对茯苓吩咐到。
茯苓也想想药云一样,将池无殊横抱回去。抱起来后,只觉有些沉重,于是想将他背回去。谁料他手上竟也捆着绳子,他只得把绳子解开,背了起来。
“这位姐姐,我们回去吧?”茯苓半弯着身子对那个沉浸在惊恐中的女子说到。
那女子空洞的眼神中突然出现了池无殊的脸。这章张恶魔的脸,她如何能忘记,当即将她惊得拔腿就跑。
茯苓疑惑的看着逃跑的女子,眉宇间满是疑惑,喃喃自语到:“我有这么可怕吗?”
说完,也不管在管那逃跑的女人,便连忙朝着药云的方向赶了过去。
回了村庄,药云找了间干净的屋子,将白兰秋安置在了床上,随即让茯苓将他的药箱拿过来。
茯苓忙将池无殊安置在另一侧,将身上的一个药箱递给了药云。
“你去打盆水来,随即弄点吃的。吃完后,将村里的人都安葬了吧。”药云吩咐到。
“是!”茯苓郑重的点了点头,一想起那些被杀害的村民,他的心里满是悲痛。
他总是在想,如果自己和师父能玩一天出去,该有多好,那一定就可以救下这群无辜的村民了。
不过悲痛归悲痛,这些年来,他看过生死离别太多了。倒是师父的状态,却让他感觉有些蹊跷。他觉得,师父与那个女子之间,一定有什么不能说的秘密。
他找到了一个盆,从水缸里舀了一盆水端到屋子里。只见师父将白兰秋腿上刚绑上的布条解开,然后搭在自己的一旁的长凳上。
药云接过水,将一包药粉往水里抖了抖,然后搅匀。然后拿过一块布,手法很是轻柔的用水将她腿上的血迹清洗干净。
一点,一点,犹如雕琢一件艺术品,不敢轻一分,不敢重一点,时不时用余光看着白兰秋的反应。
白兰秋却一见淡然的看着池无殊的方向,一点也不管药云在做什么。仿佛与她无关一样,哪怕是清理伤口是带来的剧痛。
温柔,两个人的眼神都无比温柔,温柔之下,却有着相同的沉思和满满的心事。只不过,药云的温柔是给白兰秋的,白兰秋却给了池无殊。
上了药,用心的将伤口包扎好,药云出了门,还特意找了一件女式的衣裙给白兰秋穿上。
白兰秋谢一句都不说,便直接换上。药云当即转过头去,脸色微红,不敢看白兰秋更衣。
虽然是乡村的衣服,看上去很是朴素与陈旧。可白兰秋穿上后却别有一番风味,看上去,说不出的清丽与动人。
这时,茯苓已端来一些吃的,却只是烤红薯一类的简单食物。药云看着白兰秋,又看了看这食物,当即有些尴尬起来。
他知道白兰秋一定是娇生惯养惯了的女子,怎么受得了这般待遇?当即他神色微怒,想要责怪茯苓,让他再去弄点更好的来。
谁料白兰秋伸出玉手,丝毫不嫌弃的拿过一块烤红薯,慢条斯理的撕去皮,无比优雅地吃着。
看的药云与茯苓都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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