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班之后

晚上从9：20到9：50，给芽的寝室打了7个电话，却还是没能联系上她。

芽寝室的电话今晚成了热线，这一点石头和我都预料到了，毕竟今晚孩子们会得到分班的结果。不管对结果满意与否，孩子们都会渴望和父母分享的吧？

或许今晚她们寝室把电话留给了最需要的某个小孩了，又或许芽觉得我们应该已经得知了结果，也或许芽晚上累了……猜了那么多个也许，我依旧想和她聊聊。

10：00，寝室电话提示“限制拨入”，我才恋恋不舍又无可奈何地把手机放下。终究是牵挂芽。

芽早上离开家的时候，战战兢兢，坐立难安。芽不是一个能藏住心事的小孩。今天下午她会直接返校，如果出门前不知道结果，她就要独自面对这个结果了。

芽的学校在初一时就有分班的做法，把全段学生的头30多人编入博雅班，后30名编入毅行班。每周回家之前两个班级会多安排一节免费的补课。八年级的时候，学校又把中间段的学生再分成2A2B。九年级第二个学期了，芽的学校又有了新的分班策略：全段根据两次考试的成绩，按照比例权重得分之后，从中分出博雅班25人，A+班30人。然后再在原行政班的基础上分成A班和B班。虽然是第三次分班，但对芽来说，却像是她面临的第一次挑战。

早上叫醒她时，她揉揉眼睛说：妈妈，到底什么时候才有结果，我真想快点知道。她又说，前晚担心返校考成绩，昨晚担心分班结果，这个周末真是辛苦。

芽从小就是大大咧咧的小孩，从来不曾特别优秀，心态自然也就淡定从容。我们对于芽也是放任自流，标准摆得极低，所以相处起来还算自在随意。现在，芽也要在现实的不断折磨之下低下高贵的头颅了，芽也要催着我向班主任打探内幕消息了，这样的芽让她的老母亲心疼。

其实我们又何尝不是呢？想陪她一起面对，昨晚我没去参加周末办公室的新春聚会，石头也没多少心思准备他的考试。当然，一家人晚餐也都吃得没啥滋味。

芽上午出门时交待我，要和她随时保持联系，以便互通消息。晚上也是我的肆华返校时间，我还没回家，就收到了石头的发来的分班名单，芽终于如愿以偿。她和她的几个好朋友都如愿以偿了。晚上，她应该已经知道了结果，她应该也能好好睡觉了吧。

等待中的周日有点煎熬。所幸，我有机会对她说：恭喜你，亲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