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妙玲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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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家小区附近的马路两旁,种植着高大整齐的糖胶树。因其全株乳汁丰富,可提取口香糖原料,故名“糖胶树”。
糖胶树四季常绿,叶子3-8片轮生,倒卵状长圆形、倒披针形或匙形,程椭圆形或长圆形。
糖胶树在夏秋两季开花,花白色,多朵组成稠密的聚伞花序,花盘环状,有点像漂亮的绣球花。
糖胶树的果实呈蓇葖状,细长线形,有点儿像长长的豆角。
春节过后,每次骑车出行,我都喜欢观察那些高大的糖胶树,散步的时候,我甚至会在树下伫足,抬头仰望。那密密匝匝的满树的绿叶让人赏心悦目,宽大的树冠好像一把巨大的伞,可以让人遮阳挡雨。花开之后,糖胶树上会飘落一些浅黄纤维一样的飞絮。像小小的枯叶蝶,飞舞在空中,栖息在路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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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喜人的是那树上的豆荚,绿油油的,一把又一把地挂在枝头,一头聚拢在枝端,另一头向着地面垂下散开,在风中招摇,看着十分喜庆。豆荚满枝头,一把把,一簇簇,果实累累的糖胶树,让人感觉很富足。我甚至悄悄地给糖胶树起了个别名,叫发财树。
进入五月,天气渐渐热了起来。最近一段日子,我大多数时间都是窝在家里,趴在电脑上写作。有时到外面跑业务,上门为产妇做催乳服务,也是匆匆忙忙赶路。为了省时间,还会抄近道,从小区侧边的马路出行,绕过那条长满糖胶树的的大马路。
前两天,我再次经过那条马路,习惯性地去观察糖树上的豆荚。我太喜欢那些豆荚了,它们扎堆儿在那些店铺门前迎风招手,真的像极了招财进宝的发财树。
我以为那些绿油油的豆荚,会一直长在树上。就像那万古不变的塑料花,恒常地保持着一种姿态。
可是为什么,这一次,我看到的,竟然不是绿油油的豆荚?仿佛一夜之间,它们集体换了衣裳。全都脱下绿衣,统一换上褐色的衣裳。那些曾经饱满圆润的长豆荚,干瘪炸裂,变成了粗糙的两条皮壳。豆荚里的豆豆,已经跑得无影无踪,估计是随风飘零,散落在地面,任人踩踏,或是由环卫工清扫,随同其他的垃圾杂物装上车拉走了。
在那满树满街的绿叶丛中,飘扬着一把把干草般的豆荚皮,这样的情景,真的令我很震惊。
我曾经以为,只要我愿意,我随时可以看见那些绿油油的豆荚。我以为它们会一直在枝头等我,我以为它们不会枯萎凋零。
直到看见那一把把褐黄干枯的豆荚皮,我才惊觉,春天已经过去,炎热的夏天已经悄悄来临。
上网查了一下,糖胶树的果期在每年的10月-翌年4月。那么,还要等到今年秋冬,糖胶树上才会重新长出稚嫩淡绿的豆荚,要等到明年春天,我才能再次看到高高飘扬的一大把一大簇的绿油油的招财豆荚。
年年月月走在这熟悉的马路上,我第一次发现,糖胶树,它是这样走过四季。
在这五月的阳光里,我竟有些惆怅,为着这糖胶树,为着这时光的攸然流逝。
时间去了哪里?一天又一天,一季又一季,一年又一年,似乎我还不曾做些什么,时间就已经一晃而过。
想起数年前我还在国企里当“表姐”(做报表的统计员),某一日,正在电脑前专心制表格。我们的支部书记拿了一张表格让我填写。我写了姓名一栏,然后,竟然在年龄一栏卡住。那一刻,我像一个患有遗忘症的老年人,想不起自己年龄。我们的支部书记,一位温和儒雅的中年男子,微笑着看我,说:你是不是怕我看到你的年龄?你赶紧写吧 我现在不看,回头统计的时候也要看啊。
真是天大的误会,他以为我不肯落笔填写的原因,是担心他看到我的真实年龄,实际的原因却是,我成天厚着脸皮学习香港歌星谭咏麟,宣称自己年年二八,结果一时之间竟然想不出年龄数字。
我只好跟书记解释,不是啊,我是一下子没想起来,我得用年份计算一下。
于是,我用当时的年份减去自己出生的年份,得出了年龄数据。
原来,不知不觉中,我已经远远不止28岁了。
只是,时间去了哪里?几十年的岁月,就这么白驹过隙般地溜走了。
按部就班地上学,工作,结婚生娃。然后又失业下岗,成为一名自由职业者。人生的履历平淡无奇。就如这静默的糖胶树,年复一年地轮回着春夏秋冬。每一个不曾觉醒的日子,都在随波逐流中度过。那些曾经的梦想,总是在现实中沉睡。
自从今年初加入了21天爱上写作训练营,我终于重新审视自己的心,我想要当一名作家,这个梦,从来不曾远离。我每天疯狂地码字,坚持日更,就是想一圆年少时的作家梦。
弘丹老师说:每一个不曾写作的日子,都是对生命的辜负。
我拼命奔跑,不肯拉下一天,不肯留空一天,就是希望在人生的下半场,追赶时光,记录生活,记录思想的火花。让这些火花,把自己的人生照亮,同时也温暖着世人。
糖胶树啊,糖胶树,谢谢你提醒我,光阴如梭。
我要不停奔跑,追逐梦想。早日成为一名真正的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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