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的左脚外侧韧带隐约疼了很久,坐着不疼,走路疼,大概她自己发觉总是不好,才肯指给我看看。我问了几句,轻轻按压,基本断定是穿增高鞋穿出来的损伤,姐姐听劝,第二天就换上了标准运动鞋,果然穿了一天,脚踝就轻松了。增高凉鞋和增高运动鞋,现在小孩都爱穿,估计脚踝疼的不在少数,而且往往会把这责任推给学校体测和各类运动身上。
说到运动伤,今年春天,我们换了一家击剑馆,同馆的一位师姐,比我家女儿大三岁,已经包揽了中国青少年各项比赛的冠军,是青少年击剑选手中唯一的大满贯,这个夏天,她又获得了第一个世界级冠军,被国家青年预备队选中,开始了新的训练阶段。她个子高,爱笑,极有感染力,从小到大的获奖照片上,她的露齿笑容独树一帜。据说这些年,只要剑馆开门她就必在,逢周一,全市所有剑馆统一的休息日,她也会出现在某一家剑馆,她当天说服哪家开门,她就去哪家。那小姑娘全身伤病很多,也有特别严重的时候,她还要练,当时教练都急了,说她,你今天再练,就不教你了。我想,她大概没有机会,因长期穿增高鞋而伤了脚踝的机会吧。
不止一次,我站在十字路口等灯时遇到外地人询问我,哪里是北?我朝着北边笔直的路,仰仰头,就算是告诉了,谁都能看懂这意思。这句"找不到北"的戏谑,其实一点也不可笑,说话的两人都很认真。今早又遇到一个问北的人,我又仰仰头,她说谢谢,我说不用谢。北边过一个路口是地铁站,南边过两个路口是医院。
我坐在医生对面,医生说,你这手怎么伤的?我说,打球。打什么球?我说,高尔夫。医生停顿了一下,我补充说,很少打,手指没准备好。医生嗯了一声,又问,这韧带伤这么重,耽误这么多天。不疼吗?我说,可能是喝酒多吧,没觉得疼。医生没接茬,我能感觉到一个女人对另一个女人生活的震惊和不解。左手固定三周。我现在用的是语音输入。
既然很难进入幻境,去进行那种需要我集中注意力才能完成的写作,那就这样吧,随意说说生活,也算是维持一种对文字最基本的态度。
我在医院花园里坐着,等核磁片子,花园很小,两条杂乱的小道随意交叉在花园中央,这里有三把长椅,我坐在中间那个,旁边一个空着,另一个有矮胖女人正在看手机,偶尔抬头,面带愁云,也许是我多心了,毕竟在这样的环境里,没人能表现得神清气爽。我打开《鼠疫》开始读,这是我读他的第二部小说。开篇剧情就不错的,很吸引人。我养过天竺鼠和仓鼠,不同的热门品种加起来有六只,其中两只是喜丧,前后相隔了七八年。我把一只埋在北京八大处附近的洞穴里,另一只,埋在南京钟山的一个角落。绝不是我刻意这样选址的,都是碰巧,天蒙蒙亮,气候也宜人,我自然而然找好地方,挖了坑。所以,这小说开篇有那么多只死老鼠,我没觉得恶心。
好久没写日更了。最近用语音,更一阵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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