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蓝色汪洋的大海,远远的一个人向这边走来,看不清又感觉好熟悉,当迷雾刚刚散去,舒雅努力地跑过去想看清他的脸,突然都消失了…舒雅慢慢睁开眼睛,原来是一场梦,天已经亮了。
今天是周五,母亲还没有起床,舒雅煮了米粥,把冰箱里冷冻的菜肉包蒸好,去叫母亲,走近床前,看见母亲仍然在睡,帮她盖好被子就出来,吃好就去了学校。
立秋偶尔早晚会凉一些,舒雅边走边拉紧了蓝色的薄外套。
“舒雅同学,周六也就是明天我们以前同班的几个同学准备一起去这个区的儿童福利院慰问,你有时间一起参加吗?”刘思杨追过来,手扶了扶他的眼镜,“中午告诉我来得及。”他那双躲在镜片后的眼睛依然很大很有神,纯净乌黑,与他乌黑发亮的中发刚好对应,“好的,让我考虑一下,午餐后回复你。”浓浓的书卷气让舒雅十分欣赏。
“李舒雅,你去吧,我们以前几个同学,王晶晶、赵敏、许青哲、林木凡好多都会去,我也去,嘻嘻,参加名单有吸引力吧?”陈东柏又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今天他的堂妹陈静心(原来是高一转学过来的)也跟在一旁,连声说:“舒雅姐姐,我们很期待你一起去呢!”
“好的,这事很有意义,我愿意和你们一起去。”“太棒了,说定了!”刘思杨和陈东柏高兴地击了一下手掌,堂妹静心也轻轻拍手说好。
说着话就到了走廊,舒雅说:“我还有事先走了。”突然加快脚步又不好跑只有好像竞走运动员一样进了教室。
其实原本是心里感觉对前方生活充满雾一样的迷惘,有几件事想要去理清楚,又不知道应该不应该,今天本想找陈东柏这位暖男同学问问他的意见和建议,希望自己可以不至行差大错。不过明天一起去福利院做完事情,就可以找他聊聊天了。
忽然想起家里的母亲不知怎么样了,放了学的舒雅又是一路跑步似地赶回家。
原来母亲勤醒燕今天没有去上班,穿着睡衣坐在客厅沙发上,眼睛无神望着进门的舒雅,从来都是整齐的头发今天好像没有梳过,乱乱的。
“妈妈,吃午饭了吗?”舒雅边说边开了灯,然后走到母亲身边,想帮她把头发梳理一下,忽见正中偏右侧有一把头发赫然变成了白色,舒雅的手颤抖了一下,大粒的眼泪滴下来,有的已经落在母亲的头上。
“一餐二餐吃不吃没有关系。”母亲声音颤抖地说:“你说的对,是妈妈太敏感了,同学之间的正常交往是可以的,我不应该逼你那么厉害,妈妈知道你已经很努力了,也很懂事了。请原谅我好吗?你可以答应妈妈:无论发生什么事你都不会离开妈妈好不好?”母亲哭着紧紧抱住舒雅,生怕女儿一不小心变个魔术就不见了。
“妈妈,昨天我说的是气话,您永远是我最爱的妈妈,您在我心中的位置没有人能取代,我愿意一直陪伴着您的…”
舒雅轻抚着母亲的发角,希望她突然变得脆弱的心可以慢慢恢复。这一切又仿佛回到了从前,这次感觉自己像是母亲,而且母亲变成了孩子。
舒雅想到自己已经长大,以后的日子需要习惯保护回自己的母亲才对。
星期六的早上又下起了毛毛雨,舒雅把昨晚裱好的许多自己以前的色彩鲜艳、明快可爱的作品和画画用的彩笔放在一个大防雨胶袋里,早早地坐车赶到儿童福利院。
没想到东柏比她还早到,他说他带来许多纸笔文具及二台旧的一体机电脑。堂妹静心因为家里面临事出了点事情没有来,让他帮忙带来很多好吃的糕点。门前只有舒雅和东柏,舒雅拿出相片让东柏猜猜里面的婴儿是谁?
“是你,对吗?”东柏看了看想都没想就答到。
“是我,你的观察力还不错!”
“你们眼睛是一样的,皮肤都很白,不用猜的。”东柏稍有得意地笑了。
“我刚刚从这个相片得知我的母亲是我的小姨,她说我的生母已经不在了…”
“听你的话意是不太相信?”东柏立刻反应过来。
“对,我不相信,为什么我看到相片才肯告诉我,如果没有看到是要一直瞒下去吗?就算早知道也不会影响我们的感情…”舒雅显然有些激动又试图控制自己,最近她太压抑了。
“你希望怎么做才能让你心情可以舒缓平衡?”东柏感觉问题严重了,舒雅是那种表面柔和如棉如水骨子里却是坚强如铁的个性,这件事让她的内心支撑的有些坚难了,必须帮助她把这个结解开,关渡过去,她才会转回到正常的生活学习状态。
“再有二周小长假到了,我想回去江西小城深入了解以前的事情,你会有时间和我一起去吗?其实我还不确定是否应该去吗?”舒雅也是希望东柏给她一个可以不后悔的建议。
“明白你的想法了。这样,等一下我们结束这里的活动,我带你去一个地方,你再决定是否要回去调查了解,好吗?”东柏感受到舒雅的不甘和不舍,内心情绪复杂地交错着,这次她对自己拿不定主意了。他耐心专注地看着稍显烦恼的舒雅,心里一直总是会有照顾和保护她的冲动,从见她的第一面开始未停止过,这是为什么呢?上天在派任务降大任给他吗?还是前世未解的缘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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