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再读《桃花扇》

第一次读《桃花扇》，大约是在30年前，暑假刚刚结束后的学校图书馆。

记得当时的借阅记录上只有两个人，我算是第三位借阅者。淡淡的土黄色书皮，很新的样子。

读完这本书30年之后，客居郑州，赶上了千载难逢的7·20特大暴雨，也赶上了人为酿成的疫情反扑。

半封城状态下的最近，去奥体中心附近遛弯儿闲逛，偶然在因为疫情而彻底封闭的大剧院门口，看见一幅昆曲《桃花扇》的演出海报。

不知是触景生情还是什么其它缘故，竟然想起《桃花扇》中那句有名的台词：

眼看他起朱楼，眼看他宴宾客，眼看他楼塌了。

很多人把这句话当作是曹雪芹《红楼梦》中的经典语录，因为它与贾史王薛四大家族的衰灭没落太过贴合。

其实，不管是一个人，一个家族，一个社会，一个企业，还是一个王朝走向衰亡，表面上看好像是突然间的土崩瓦解和轰然倒塌，其实内里早已千疮百孔，腐烂到不堪一击。外力只要有那么一丁点儿的风吹草动，顷刻间就会令其灰飞烟灭。

就像杜牧在《阿房宫赋》里说，“灭六国者六国也，非秦也；族秦者秦也，非天下也。”

更何况两千五六百年前春秋战国时期的管仲，早已在他的《管子》里说过“四维不张，国乃灭亡”的箴言。

国家尚且如此，个人、家族和企业，又岂能逃脱得了这个“四维不张”之后的宿命。

于是很想再读一遍《桃花扇》，再温一遍三百年前中国戏剧家孔尚任笔下明王朝的覆亡之路。

除了《桃花扇》，索性把余下的三本古典戏剧名著也全部“当”来读一读，以解时下被围困之苦闷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