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是相互交融。
爱,是彼此的默默奉献。
爱,是如果我爱你,而你正好也爱我。
(1)
老王在某施工单位上班,常年在外地架桥铺路。
工作的性质,决定了老王跟老婆孩子见面的机会很少。
有时,老王一年都不回来一次。偶尔回来了,也在家待不了几天,像走亲戚似的。
老婆孩子可大不同了,他们见到了常年鲜少见面的丈夫(父亲),高兴得像过年!
袁元学画 • 彩笔老王的老婆王嫂,是个农村妇女,没文化,相貌也平平,可性情温良贤淑,从不惹是生非,更是出了名的对自己的男人好。
老王却从心底里一直把自己老婆的短处跟别人家女人的长处做着比较,觉得自己老婆土气,没文化,又长得不漂亮……
王嫂呢,自己的男人都瞧不起自己,走在家属区更是没了自信:不敢正眼看人,见人都是眼皮抬起偷偷眊一下,就又把目光收了回来;抑或跟人打招呼,也只是浅浅一笑,然后就低头快步走了。
善良温和的王嫂,脸上从未挂过笑容,走路也未曾抬起过头,一副霜打了的茄子样,蔫不楚楚,畏畏缩缩。
(2)
一日,听说老王在外面早就有了女人。
一日,又听说王嫂曾几次千里迢迢去寻夫劝说,都无果。
再后来,就看见王嫂隔三差五地提着装满中草药的包包从大门口往回走,头,低得低低的。
元元学画 • 彩铅忽一日,又有人传说,老王跟外面的女人有了孩子。
王嫂掂着中草药包包的身影更猥琐了,头,低得更低了。
就这样,过了七八年。
其间,老王从未回过家。
王嫂呢,依然尽职尽责地管着这个家,照旧日复一日地喝着她的中药,只是脸色越来越跟中药汁一样暗黄了。
那个孩子,听说都上学了。
(3)
“老了他就会回来了。”
王嫂这样想着,也这样盼着。
盼啊盼,王嫂好不容易盼到了老王退休。心想,这下可就相安无事了,老两口可以携手回老家颐养天年了。
可退休后的老王,在家里哪里呆得住啊!
孩子们都是王嫂一手带大的,家务事,老王也未曾做过一次,他脑子里根本没有“家”这个概念,“责任”二字就更甭提了。
他虽然脱离开了那个“野家”,可这个“原窝”他更不想呆,到处闲跑闲逛,不沾家。
因为以前在全国大部分地区都施过工,干过活,朋友同事哪哪都有。(当然,这里所提到的朋友同事不只是泛指男人。)
每次出来,老王都是只身一人。
下馆子,搓麻将,k歌,还有……老老的人了,老王什么都干,什么也都敢干。
袁元学画 • 彩笔前几日,家属区有一家娶媳妇,老王当然不缺席,脸红嫩红嫩的,吃得肥头大耳,两只粗胳膊往椅背上一搭,圆滚滚的肚子垂于大腿根儿,一双小眼迷缝着,贼溜溜地满桌乱转,目光所及皆是女人。
“老王,把老婆带出来玩玩嘛。”有好事者跟老王寻着话。
老王只是笑笑,不言语。
“怎么总见你一个人出来,下次把老婆带上。”
老王依旧大将风范般端坐着,不言语。
……
桌子上有直爽的妇女早就捂嘴斜睨着议论开了:
“那song皮厚得还怕臊?”
“那是!全国各地遍撒种子……”
……
谨慎点的女人在悄摸耳语着:
“王嫂真傻,老王一辈子花心了一辈子,她还痴心地给人家老王家一辈子干了一辈子,得到了什么?”
“得到了一身病呗,她自己愿意把自己当牛使。”
“退休了都不轻省,五毒俱全的人,也就只有王嫂跟他能过下去。”
说悄悄话的几个女人此时把声音压得更低了:“你们听说了没?王嫂现在病得很厉害,都下不了床了,看看人家老王,还悠哉悠哉地在外面寻着欢作着乐呢。”
“……”
下面的声音低得什么都听不清了。
(4)
老王买的是下午五点的火车票回家,可四点半了,他还在跟一帮子娘们勾肩搭背地闹着、唱着、打诨着……
这家嘛,看来老王今天回不回还另是一回事。
唉,一个痴情,一个花心。
这份痴情遇见了那颗花心。
花心跟痴情,到底是谁没有在对的时候遇见对的那个人?
是花心吗?
好像花心在任何时候也不会遇见那个对的人!
是痴情吗?
明知遥望无期,也宁愿坚守着那份痴情,痴痴守望一辈子,傻傻葬送一生时,何来有那个对的人?!
这份痴情,那颗花心,同床遥相望,形同陌路人。
……
•end•
图片均是本人学画,友友们可以鼓励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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