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

多久没有开心的笑过了？

在人生中，笑越来越成为一种奢侈品，尤其是开怀大笑。

我记得很小的时候，有一次吃午饭的时间，我跟弟弟忽然不知为何忍不住的想笑。我看你一眼，你看我一眼，就忍不住地哈哈大笑起来。

外公严厉地责骂道，吃饭了，笑什么笑，要笑出去笑。

我们只好忍住，可是笑这个东西，你越是要忍住，就越忍不住。我俩都辛苦地憋着笑，脸胀得通红，彼此眼神不敢对视，否则绝对忍不住要笑出声来。

笑声被我们按捺在胸膛里，笑意却按捺不住，忽然，弟弟像漏了气的皮球一样，从鼻孔里漏出一个“嗤”的笑声来，我的目光被吸引过去，他看着我，我看着他。

再也忍不住了，我俩狂奔出门外，站在门口疯狂大笑起来。我俩就这样无缘无故地笑得像两个傻子。

高二开学后没多久，一个晚自习。跟同学聊天，他不知说了个怎样的玩笑话，我忍不住笑起来，紧接着，我开始无缘无故地傻笑而停不下来。那个笑来得稀奇，来了就不走。

它像是从腹部发出来的，我感觉到我腹部肌肉被笑到快要筋挛，它仍不愿离去。以至于我思想上已经不想笑了，可是身体却不听从指挥，自顾自地傻笑不止。笑到后来，眼泪都笑出来了。笑到满脸通红，看着像哭一样。

同学稀奇地问，你到底在笑还是在哭？

我上气不接下气地回答，笑……在笑……

他狐疑地看了我一会，回过头去了。

二零一二年，在上海出差，晚上吃了饭回宿舍里。

我开始拿出手机听郭德纲相声，就是那个经典桥段：于老师父亲三伏天脱了貂皮大衣，棉裤，毛裤，秋裤，一丝不挂听曲，然后问，大太太和花匠找回来了吗？

听着听着，忍不住的笑起来，与先前相同，止不住，笑到眼泪流下来也止不住。腹肌都笑痛了，还不愿停下来。

再然后，我就没有这种经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