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舍离

作者: 进一寸有一寸的欢喜 | 来源:发表于2021-11-18 11:00 被阅读0次

    2021-10-29

    近日无意之间做了个断舍离,断的是“好人”的人设。

    和老公吵崩,他咆哮道“是你要抛弃我们,不要我们了!”,我诧异这个逻辑,回怼“早先让你早点回家的时候,你不是不同意吗,你抛弃我的时候怎么理直气壮,现在你是活该!” 然后,明白他是在说,我是那个抛弃家庭的“坏人”。

    架吵完了,没吵明白。罢。

    后来有一天去做核酸检测,排队的人很多,护士也有点暴躁,我张嘴她嫌张的小,不耐烦的让我张大点,还来掀我的下巴,我摆脱她的手,愤怒的盯着她说“你能不能态度好点!”她愣了,氛围持续了5秒钟,我再次张开嘴,她工作,我也不管好没好,扭头就走。

    一路还是气愤,想自己干嘛要同意来监考(工作加班),最讨厌别人在我嗓子里捅的我犯恶心,这回还来个如此没礼貌的……  

    回想刚才的一幕,发现这是我人生中少有的爆发,毫不客气地指责另一个人,像个“坏人”。当坏人还挺爽的!——(⊙o⊙)…怎么感觉到感慨的这个人有着多么压抑的人性啊!

    想起老公那句话,是否意味着我敢于做个坏人了,不再死守着一个滥好人的牌子沾沾自喜了。我要让自己舒服,哪怕得做个坏人。

    这个过程回想一路走来,并不容易。很多方面的人设和自我认知禁锢着自己,比如讨好、依赖、力量感差,“好人”是自己发给自己的安慰奖。为了让自己不那么难堪,披上了一层好人皮。

    上周,老家哥哥来坐,他的一句话把我的皮扒下来了,我再也穿不住这张皮,羞愧,心如刀绞。

    以前,我知道自己没有能力给予父母好的生活,但我还可以自我安慰,我的工作稳定,轻松,而且也是父母期望的。所有这些,给了我一点慰藉,让我再这里继续蜷缩着,做很多无意义的事,但仍舍不下这块“鸡肋”。

    哥哥的话让我意识到,父母的恐惧也成了我的恐惧,他们虽然希望我安稳,但在他们有困难的时候,也知道指望不上我,默默地自己承受压力,不吭一声。生怕自己拖累了孩子。

    意识到这些,当你看到这张皮,这张皮变得透明了,你赤裸裸的了。你看不见它的时候,以为自己真的过的很好,如父母所愿,生活可以没有什么追求,安稳就好。

    真的就好吗?还可以吗?

    我再也没法自我安慰了。

    加上与姐姐的经济状况的对比,爸爸妈妈每次有困难了,都(只)会向姐姐开口,姐姐有能力啊!

    真羞愧。爸妈不找我,是因为“指望不上”我,这才是真实。

    我感觉被所有人羞辱了一番,连同我自己。

    时隔五天了,我才能面对这一切,好好梳理思绪。

    一开始,我否认,认为这是某人的不怀好意。对姐姐控诉,希望她能跟我一样,看清他们的真面目。可是姐姐并不这么认为,她从另一个视角看问题,把我的防御击碎了。当这个策略失败后,我才不得不面对现实,被羞辱的感觉,被蔑视的感觉,这才是我害怕面对的。

    从小和姐姐一起抱团取暖,姐姐是我的避风港,一直都是,我依赖她。但我内心有一部分是渴望超越她的,这也是每个排行“中间”的孩子的命运吧,追求优越感。我内心也在暗暗和姐姐较劲,但又依赖她,所以就有了冲突,或许多年以来,我把较劲的部分遗忘了,只剩下依赖。

    姐姐比我们都离家早,工作也早,自然而然就担负起了一部分家庭的重任。她在“家庭助手”的位置上,爸爸妈妈会靠她,我们几个弟妹也会依赖她,这也是老大的宿命吧——责任。

    对她来说,背着一个大家庭前行,一定很累。她很努力,也取得了一定的成绩,我们全家都以她为傲。也自然而然地,或许我们弱化了自己的功能。

    在被扒皮的那晚,我做了个梦,梦见去北京上课,一个关系比较亲近的女同学说她姐姐两年前死了,她很难过了两年,这次来上课学习,她的收获很大,比之前两年的收获都大。

    梦醒。自己分析这个梦,是在说,我的姐姐在我心里死了,再细化一点,是说,我不能再依赖我姐姐了,我没得依赖了。之所以梦见心理所的同学,我想意思是和周同学的那次闹剧,她充当了我对姐姐的嫉妒情绪的炮灰。很正常,同胞竞争。

    Conclusion:

    我Past:依赖,讨好,滥好人,边界模糊,渴望被认可。

    把自己扒的这么光,好吗?唉,赤条条来,赤条条去,不光也不行啊!凉风习习~~~

    Now:去TM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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