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声》
常乐人生
这些天,几乎天天写秋风,秋雨,秋黄,秋霜染枫林的诗,只觉得意犹未尽。
前几日偶回老家,在早已闲弃的老屋旁,驻足留恋片刻,那棵高大耸立在院落中心的老梧桐,依旧枝繁叶茂地继续它的使命。看见它,我就有一种被召回到童年的感觉。
高大梧桐树的顶端,是深蓝深蓝的天空,记得它在秋天的夜里,月圆星稀,好像那圆月就在梧桐树的枝丫上,总觉得树梢离月亮很近。
每到秋季,是它首先告诉我秋风的来临,听见梧桐叶相互碰撞,唰唰作响,我就会安稳舒适地进入梦乡。
在梦乡里,时不时地就会被秋雨惊醒,那种声音是我最喜欢的一种,我总能分辨出是风声还是雨声,因为我喜欢下雨,也许是心里总有一种期盼的缘故。虽然打搅了我美丽的梦境,可心里并无丝毫埋怨。
就是在这棵梧桐树下,几乎每一年的中秋节夜晚,全家人都会在那张我也不记得啥时候就有的小方桌前围坐,桌子上放了母亲精心制作的手工月饼,父亲这时候总要给我们讲一些有关中秋的故事,我的父亲也算那个时代的文人吧,他总有讲不完的传说。现在想起来才明白父亲的良苦用心:他是在用那些民间故事教育我们如何做人,如何处事,怎样走自己的路。这些逝去的情景老梧桐树一定还记在它的年轮里。
这棵梧桐树,也是我秋季爬高捕蝉的乐园。小时候我就是一个攀爬高手,经常手持丈余竹竿,顶端用马尾巴的长丝,绾成一个活结,悄悄从蝉的背面伸向蝉的头部,待蝉明白要起飞时已经牢牢套住,每套一只,我就兴奋异常,就如现在写出了一篇好文章一样。尤其在蝉声扰人时也会用火烧的办法驱蝉,那些都是从大人们那里学来的,确实灵验。
寒秋来临,家家户户都堆满了掰回家的玉米棒子,夜里全家人都围坐在玉米堆前剥玉米外壳,这时候我总能听见母亲那一点儿也听不懂的民间小调,也许那就是她的父辈们流传下来的——小时候是我们进入梦乡的催眠曲,忙碌时是母亲的一种乐观心态的表达,母亲没有文化,她却是个乐观人,只可惜那时间太短暂了,给我留下的只是回忆。
记得那天我从老家回来,激情难抑写了首《乡情》,虽有点滴抒怀,也未尽我怀旧的思念,写这篇短文也算补充吧。
《乡情》
老树破屋旧土墙,
荒草满院灰瓦房。
村静鸟寂无人影,
邻里将军锁门窗。
陋宅深藏少年事,
感恩父母拜明堂。
醉金醉银醉薪币,
半生苦乐近夕阳。
……2019.10.19.随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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