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小体质就弱,因为母亲怀孕时,没有吃一口有营养的东西,母亲那时是下乡干部,每次去各个村落搞社教,都是在村干部家里吃饭。
母亲说,村干部准备的白面馒头,鸡蛋烙饼她都不吃,她坚持跟他们吃一样的地瓜和片片。
等我出生后,母亲工作驻点排到哪个村子,就在其村找最贫穷的人家做保姆照看我。
前几年一次聊天我问母亲,我幼时在保姆家吃什么饭?
母亲一愣:真不知道,就记得一个月的保姆费是14元,不过那时的保姆是真正用心看孩子的。
而我从记事起,身体就很差,整个冬天身体一直是凉的,每个冬天都会感冒,我从小又抗拒吃药。
记忆中小时候的药片只有一种,就是那种白白的苦苦的大药片。
我从小就被夸懂事听话,从来没有挨家人一次批评,却因为感冒不吃药被母亲惩罚过一次。
我在7岁被母亲接回小城后,冬天频频感冒,晚上咳嗽个不停,我记得为了不让家人听到我的咳嗽声,我用被子捂住嘴。
有一天晚上,我咳嗽了一宿,第二天早晨,母亲让我吃那个苦苦的白药片。
可我实在惧怕那个大白药片的苦味,任凭母亲如何劝说让我吃,我就是不吃。
母亲是个心善无比的人,她劝说我几遍,我继续不听她的,就是不吃后,一向敬业的母亲发现上班时间到了,母亲把水和药片放在五斗橱的柜子上,把我锁在家中,上班走了。
可倔强的我还是没吃药片,把它偷偷扔在五斗橱和床边的缝隙中。
后来,在一个寒冷的冬夜,我半夜被一股凉凉的感觉弄醒。
听到母亲跟一位阿姨说话的声音。
原来我发高烧,母亲找了附近某厂的一位厂医朋友,给我用温水擦身体降温。
经过那位医生阿姨的擦拭后,我感觉浑身冰凉,脑子也有些清醒了。
听到那位阿姨跟母亲说:“小董呀,你女儿老这样发烧感冒,太遭罪了,不行明年夏天你带她去莱阳医院割了扁条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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