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新家后,刚装修好,我邀请的第一个男生是迹远,他带来一本书给我,这本书我并不能完全看懂——《生命的思索》,书的扉页有一段他的题词:
“我从未如此真切的感知,真正的善良与生命的改变。——愿你我共勉!”
那一天是2016年6月18日,距离我们认识刚好两个月十四天。
90后被认为是“非主流”的一代人,以80后自居的我们常常认为他们不靠谱和无责任心,但迹远是我认识的90后里为数不多的“另类”。
他是非常注重仪式感的男生,当他从心底接纳你,把你当朋友,他觉得应该有一个交朋友的仪式。朋友是一个神圣的词,需要认真对待而不容亵渎。
有一天我收到他从拉萨发来的一张照片,是布达拉宫正殿的湖中倒影。因为我未曾亲眼见过湖面倒映着的布达拉宫正殿,于是他去前线做了第一手报道。我心底涌出一丝暖意,朋友大抵如此。
时光匆匆流逝,时隔半年没联系,那一天像有心灵感应一样,他在北站草坪举办了吉他摇滚乐聚会,我被邀请去围观。三月的深圳,尚有一丝寒意,十几个小伙伴围坐在草坪上,铮铮的吉他声伴随极富细腻的嗓音声声入耳,一曲接一曲,唱到高潮处集体大合唱,热情澎拜,青春便是如此洒脱豪迈!
他有很多我意想不到的惊喜,比如对吉他对摇滚对哲学对摄影的狂热,还比如对人生的独特见解,他没有90后特有的焦躁,他有90后没有的追求,他就是一个特立独行的我的朋友——迹远,谢谢你来到我的世界,并成为我的朋友。
我二次进藏的时候,基本能控制高反症状了,所以从圣象天门回来后我执意要去40冰川,那是一个独特的存在,一个具有非凡意义的地方。
临出发的前一天,我接受平平的建议,再一次去色拉寺,准备爬山,看到当年和开开一起狂拍过的寺院桃花,如今已是枯树一颗,时过境迁,不得不叫人感慨。
返回的时候路过布达拉宫,在广场的湖边拍夜景的我,偶遇顶风逆水。
他拍的人文风格,我一度无法接受,黑白颗粒,太过沉重,看完整个人都不好了。我一直认为摄影就是把美好的一面展示出来,我不反对后期,因为那让色彩更饱满。但他说那些都是糖水片,就像那些他拍出来的常常被我们诟病的人像片。于是他介绍森山大道给我认识,一位真正的摄影大家。森山镜头里的世界干净纯粹深沉,让人反思,把真相剖析出来,血淋淋地展现给世人。
还原真相,才是摄影的真谛!
这是对我在摄影方面影响最大的一个观点。真相并不是丑恶的,真正恶的是制造这种现象的人。现在我依然拍不好人文大片,但我的摄影风格显然更具包容性,构图、后期、角度都是技巧,什么时候,当我们把思想放进了我们的照片里,就一定是大片,起码是有内涵的照片。
他说你的文笔很好,有股淡淡的香气。
他说职场不适合你,你不应该折断自己的翅膀,你应该飞得更高。
他说唐僧师徒四人去西天取经是取什么呢?我说是经书。他回是经历。
他说你太在意结果,而忽略了过程,这是你痛苦的根源。
他说,你现在应该消除不安。
他戳中要害,我却很无奈,我说,不做小仙女了,要做在田野里抓蝴蝶的小女孩。
他说人的相遇是莫大的缘分。
感谢这缘分,也感谢在我迷茫和不安的日子里给过我的鼓励和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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