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节与整个一章的关系,可以说是tautology了 ^_^
当然,还是对科学方法论在经济学、物理学两者的应用方式上,给出了自己的见解;这点可能是作为一个老牌经济学家,而且是不断做出成功预言的经济学家,压箱底的一些心得了。
作为实证科学(empirical science),经济学研究不同于物理学在两点:
一方面,经济学的实验室是真实的世界,不是由经济学者建造的,不能由研究的人操控,观察上的困难自成一家。另一方面,经济学是解释人类的行为,但经济学者也是人,于是无可避免的,某程度上是解释自己。自己客观的判断比是比自然科学困难了。
我的理解:
- 因而从科学方法论或者说原则层面,向各个具体学科应用的角度来看,在经济学我们更可能需要更多的因果图,自然实验等方式去找到更漂亮的,有解释力的场景,然后才能找到真正的限制条件,观察到限制条件转变的情况下情况会怎么变;
- 其次,其实也是科学方法论的应用层面,在实际操作中或者是通过回溯去看,怎么去考虑考虑隔离,要心理上隔离、物理上隔离,这样自己才不陷进去,不陷入到场景当中去,有过分的带入;
- 最后还是要说心理上的隔离与剖析,说缩小ego,说radical truth, radical transparency,都是力求客观,不断警醒自己。
而这也就是为什么,从作者的角度来看,在同样的科学方法论的情况下,具体经济学与自然科学的研究重点不同:
首先,我认为经济学不应该受到那么大的物理学的影响。
所谓的“物理学妒忌” —— 作为最先发展出来的,跑通科学方法论的硬科学,被各个学科羡慕嫉妒恨;所以,任何称得上科学的学科都在抄物理学的作业,这并没有错;但是,不能把物理学的概念也都抄过来,抄的应该是方法论。这里作者尤其提出了均衡和不均衡的这个定义方面:
那所谓均衡与非均衡,在物理学是一个现象,是真实的,但经济的真实世界没有均衡与非均衡,这些充其量只是概念,我解释过了。当然,不少经济学者认为均衡与非均衡是指可以观察到的市场现象。这是大错,很尴尬的。同学要注意,当我在《经济解释》中提到均衡,我的意思是有足够的约束,找到了可以被推翻的假说,不是说一些可以观察到的均衡点。
引申开来,作者也讲了对于数学的看法:
数学是一种神奇的语言:凡是方程式拆得通的,逻辑一定对。然而,对的逻辑不一定有对的内容。
我认为同学们要多学数,但思想时要考虑自己的脑子在哪方面比较优胜。多加操练,不用数的思考比较容易来去纵横,想象力是胜了一筹的。
作者提到的数学到底重要不重要这一点,我想,还是来自于经济学研究的事真是的世界:
- 因为不是受控的实验室,是以现实真实经济为主,所以更看重怎么去理清局限条件的变动更重要;
- 先有好逻辑,再有好的验证,数学推导与验证是好的,只是在不受控的现实世界,相对就没那么重要了;
- 而且,如果考虑到80/20法则,那些重要的局限条件的变动,其自身的传播力度、其影响、其规模,显著到可能你都无法忽视,关注这些重要的问题,做出有价值的判断,不香嘛?
所以这里的局限条件变动,我们在现实世界中,要去找大问题:
其次,我们没有从事过自然科学的假说验证,但经济解释的假说及验证,永远是从局限条件的变动入手,也即是从验证条件的变动入手了。说甲的出现含意着乙的出现,其实是说甲的变动会导致乙的变动。
在这一点上作者再次强调了:
科学验证的主旨:求“错”但希望没有被事实推翻。说得再严谨一点,科学验证求的是refutability,既是理论或假说(hypothesis),要有被事实推翻的可能,内地称“可证伪”是不大正确的。Refutable(可推翻)与testable(可验证)是同一回事。
最后一个就是实际操作中一定要去抓住,可以看得到的“甲”和“乙”:
最后要说的,是看不到则验不着。是简单哲理,今天的经济学频频违反,导致灾难性的发展。
多个香炉多只鬼,无从观察或不是真有其物的变量我们要尽量避免。
经过多年的探讨,因为无可避免而不能不接受的非真实的变量只一个:需求量(quantity demanded)。只这一个,我的处理历尽千山万水。
我们试想,为什么到最后作者还是放弃不了需求量呢?
- 到最后我们都是在对人性做各种各样的假设,我们怎么能放弃需求量,这个代表着人性中最深的内核、最综合的概念,以及这些东西在现实具体场景中的演化呢?
- 科技向善,科技为人;经济学说,难道不也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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