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无法阻挡命运的车轮前行，我的理智也不足以阻止我这颗一心寻求刺激和堕落的心。
是的，我和空睡了。
现在我感觉自己浑身上下，甚至连呼吸里都混杂了空的味道。那是一种什么味道呢？厚重混沌的气息混杂着烟草香味，感觉在咽喉处滚动，快要在鼻息间喷涌而出。
其实跨过这一步一点都不难，我已经不再是过去的我了。
没有想象中的不可自拔，我没有爱上他，他也没有爱上我。有一瞬间我觉得，啊，也不过如此嘛。我贪婪地厉害，想要更多，想体验更多，新鲜的人。
昨晚他抱着我坐在沙发上看视频。他的体型蛮大，依靠着很有安全感，感觉一下子就能被他拎起来那种。我像八爪鱼一样缠在他身上，我说，我是不是太粘人了。空突然点了暂定键，转过头一本正经地跟我说，我觉得你不是太粘人，你是太久没粘过人了。
像是被一览无余了，空的话稳准狠地击中了我。眼泪蹭地一下就要冲出眼眶了。
他有时把人看的透透的，可我却看不清楚他。他说不要爱上他不要对他认真，却在伏在我胸口的时候低声说，嫁给我嫁给我。我假装没有听到，他也假装从未开口。
或许我的难过和空没有任何关系，我只是恼我自己，始终放不下他。
躺在床上，漆黑一片。空紧紧拥着我，混沌的呼吸吐在我的鼻子和嘴上，我也用力拥抱回去。这一切多么熟悉，这一切。黑夜里看不清楚任何，我想，假装这是他不行么，可他们的气味独独是不同的。那是不可假装无可替代的，它清晰地告诉我，这个人不是他，永远也不会是他。
当我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躺在空的怀里我泪流个不停，悄无声息地，随着黑夜无影无踪。没有人发现，连我自己都不曾发现。可是事实确是如此。是他改变了我。
我选了一个最坏的男人，试图跟空学着变成最坏的女人。其实和谁在一起，跟谁睡一觉，对于我来讲都没差。
因为如今这世上的男人在我眼里，只有两种，是他和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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