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山

一辆房车在山道上疾驰，雨下的不大。

仪表台摆放着各种稀奇物件，有旅游区的纪念品、看似不起眼的石头、色彩鲜艳的布艺制品等。

高云磊一手扶着方向盘，尽量让自己显得放松，徐思忆坐在副驾，呆看着雨刷有一下没一下的摆动。

磊：不可能。

忆：是真的。

磊：你把他带过来我看看！

忆：磊磊，你还是把我送回去吧。

磊：……

忆：……

磊：他能给你孩子？

忆：……

磊：嗯？

忆：嗯。

磊：已经有了？！

忆：嗯。

磊：什么时候的事儿？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忆：我怕你接受不了……

磊：几个月了？

忆：磊磊，你先停车吧。

磊：问你几个月了？！

忆：不到3个月……

磊：……

忆：……

磊：你不是答应过我要跟我旅行一辈子的吗？啊？

忆：……

磊：为什么？为什么？！

忆：对不起，磊磊，对不起……我只是想有个安定的生活，要个孩子，你知道的……

磊：你是骗我的吧？啊？哈哈。

忆：磊磊，你先把车停下来吧，你越开越快了……

磊：这还快吗，啊？（踩油）

忆：啊~！磊磊，求求你把车停下来。啊！

一脚急刹，房车侧滑了一下，停在了路旁。

高云磊伸手抓住徐思忆的胳膊，没等徐思忆反应过来，高云磊的嘴已经怼到她的嘴上，手向她的胸部滑去。

忆：磊磊……别，别这样……磊磊，别……

徐思忆几次无力的推开后，开始享受高云磊的吻。高云磊的手伸进她衣服里，徐思忆用力把他推开。

雨停了，高云磊关上干刮的雨刷，二人渐渐冷静下来。

忆：我并不喜欢他。

磊：……

忆：但他能给我一个家，一个依靠——

磊：一个孩子。

忆：磊磊，对不起，对不起……我多么希望可以跟你有一个孩子，找一个不大不小的地方安个家，柴米油盐，看着孩子慢慢长大……对不起，磊磊，对不起，我知道这不是你想要的生活，我也不会喜欢变成这样的你，你要的是生命——

磊：不是生活。

二人相视一笑，徐思忆把头靠在了高云磊的肩上。

磊：我知道了……

高云磊突然打着汽车，一脚地板油，车轮磨出青烟，房车冲了出去。

徐思忆紧张地坐起来，看着高云磊冷峻的脸。

房车脱离国道驶入进入泥路，但速度丝毫未减。

忆：磊磊！你要干什么？！

高云磊并不回答，房车开始爬坡，思忆看见窗外驶过道路尽头的标志。

忆：磊磊！你疯了吗？！停车！磊磊！

房车穿过一片灌木，豁然开朗，他们已经驶上一个高地，月光十分耀眼，徐思忆双臂抱头。

一脚急刹，房车在崖边停住。

磊：还记得这里吗，小忆？

徐思忆缓缓放下双臂，看见前方月光映出远山的轮廓。

四周被风声、虫鸣声充满。

忆：为什么不冲下去？在开始的地方结束，不是很好吗？

磊：我想，你肚子里的孩子一定会像你一样漂亮。

不知火锅

2019.2.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