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我打开房门散热,门口突然来了一位不速之客,他十分礼貌,没有蛮横的闯入。而是蹲在门框处悄悄观察着屋内的一举一动,探头探脑的样子特可爱。
发现他的时候,他直盯着我手中的鸡翅,看了有足足一分钟。惹的我跟室友一阵嬉笑。不知道他是在跟我对视,还是在跟鸡翅交流。
他是房东家的猫,是个男孩。
最后我还是无情的关上了门,告诉他“你真的很可爱,但是我不会请你进来坐客的。”
我有理由,我怕跳蚤。
室友调侃我连猫都不放过。我倒不觉得,只是有种说不上来的熟悉感。想了很久,想明白了。想唠唠这茬儿。
我终于还是搬出大学宿舍了(这小子真的挺可爱)
我终于还是搬出大学宿舍了搬出学校有一段时间了。
和朋友会面时偶尔提及此事,遇到的问题大概率都是对方不可置信的疑虑和自问自答式的猜测。
“为什么搬出去? 要考研吗?”
“跟室友不合?”
“那你房租怎么办? 不会全靠家里吧?”
“一个人住吗? 还是合租呢?”
“不会吧?为什么呢?”
……
是呀,到底为什么呢?坦白说,我也没有确切的答案给你,只是这样想了,便这样做了。
但能诚恳告诉你的是,这段日子是我大学三年来过得最扎实的日子。这里的扎实我更愿意称它为心态上的调和。
二十岁以前害怕独处,热烈地将一些人拼命留到自己的世界。因为内心缺乏力量而挣扎着想要表现,想要被别人喜欢和肯定。内心长久处于贫瘠与丰盈的临界值上。好在没有放弃,拼命扑腾着,终于找到了自我的一套相处法则。
二十岁以后,想要面对自己,于是一个人吃饭,读书,看展览,听演唱会,形成习惯。以至于在人多的环境里容易感到疲惫,不自在。面对别人发出的不那么真诚的信号,常常想要礼貌的拒绝“你很可爱,但我不会请你进我坐客的。” 这个坐的是心里的客。就这样,在内心为自己划出了一段清晰可靠的安全范围,只许自己闯出去挑战未知,不许别人进来撒野。
私认为自己更适合也更偏爱独处。这是我愿意为自己尊崇内心,决绝迎合而做出的改变和让步。
用一些人的话来说是矫情,另一些人的话来说,是仪式感。
用我的话来说 : 害, 我还真是挺麻烦一人。
我终于还是搬出大学宿舍了我这样的选择一定是好的吗?倒也不见得。
并非想做捧高踩低式的行为,只是想通过一次正向的探讨,引导我们找到身心契合的生活方式。独处也好,群居也罢,重要的是合身,合心,快意常常。
前段时间读到作家山本文绪的随笔集。 是关于一次个人的心里疗愈里程。在文章的某些片段中我找到了与作者关于自由的共情点。在经历了一定时间的沉淀与积累,她写道:
“一个人工作,一个人看书,一个人吃饭,一个人看着电视乐,一个人睡觉。感觉寂寞难耐的,定会找个人同住吧。但我并没觉得寂寞难耐。要说难耐的,反倒是想一个人的时候无法一个人。”
在这样日复一日的日子里,跟自己握手言和。跟环境达成和解。在这种彼此舒适的磁场中,跟作者完成了无需言语的间接交流。说到这里,很多时候,我还挺喜欢人与人之间那种无言的默契。
我身边的环境中,其实大多数人还是更希望和自己生活中接触最多的人建立自己所期望的那般紧密的关系。但常常期望赶不上失望。我想,拒绝的那一方大抵跟我有一些想法上的感同。我们可以成为所谓的朋友,但抱歉,我们的交往只能到这儿了,不用再深入了。在大学中,这似乎是常态。
就好比在学校里,太过于圆滑的交际达人总是会被人诟病。因为显得不够真诚。用力真诚过后又显得滑稽。
所以人人心里都有一条看不见摸不着又清晰不过的界限。层层把关筛选,顺利跨过那道防线的才会被盖章认定,他(她)就是我的朋友,知己,甚至爱人。
倒也不必有我是“生人勿近”那一挂的错觉。
每一种生活方式都有着不容小觑的选择前提。在独处的基础上,我跟自己谈好了条件——慎独并且积极融入社会。不会刻意一个人,也不惧怕一个人。
和房东保持友好的来往关系,跟合租的室友偶尔穿梭在夜市里横扫小吃街,邀请亲近的朋友共同庆祝节日,拥有更舒适自由的创作空间,合理支配需要兼顾房租等费用的开支。时间的平衡分配以及高度集中的自觉性。这些都是我的选择带给我的一些回馈与反思。我珍惜万分并且乐在其中。
既改变不了环境就为自己创造一个环境。
自己一步一步长大这事儿也挺奇妙的。随着阅历的增长,越来越凸显的自我,老练又偶尔怂蛋的正面迎着生活,打破所谓『环境』,旁人的『你应该』,和来自内心深处的『他们说』诸如此类的禁锢。不鼓吹与世界频频作对,反倒想用力热情洋溢的去爱、坦诚、拒绝、还有拥抱。
你问我有没有犹豫过这样的选择?
答:没有。落子无悔。
我终于还是搬出大学宿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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