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非是睁眼闭眼的事儿,却总不得善终。有心交好却遭了是非,不想短短数十日,客气劲儿尚未褪净,反倒已生了些罅隙。
掂量太多,疲乏。这也顾那也顾,左右都舍不下,可曾挂记着的,横竖就是几两银钱而已,不值得误了这大好的兴致。
口中含糊了些粗俗的话,瘪瘪嘴怕是不能将那晦气漏个三分。
凡是规矩,我定是要破上一破。无关乎什么逆骨,只是随性惯了,棍棒也不怕了,彻底烦了那条条框框,受不得拘束。要我说,泥巴属性当真惹人反胃,若是烧制后有了骨,碎便也碎了。
那药粉子可谓是苦掉了牙,厚厚一层粉子,灰扑扑里硬是透着绿光,一平勺下去,塞噎进喉头,胃就有了抽搐的趋势,苦里泛腥,实是恶心了些。苦恼这身子骨如何打一场场硬仗,依着我这青石砖的性子,以后也少不了添些恶毒的阵势。
各式菜样,我记着的、在意的多半是油盐酱醋的分量。面或者馄饨火锅,我那一勺勺辣椒油辣椒面下去,红油花花一层又一层飘着,甚是骇人,仿佛是不花钱便使劲儿往自个儿饭碗里捞。将一整瓶子醋呼啦一下倒没了一半,大老远就嗅得酸味酸倒牙,美滋滋喝上一口,这嗓子便紧了起来,咳嗽、吞咽困难……然后依赖着药粉子过活。
我在这自说自的,还留有些趣味儿。今日倾听了他人的难题,搁心里细细琢磨着,却也想不太通透,我只当是自个儿用刀子把心嚯嚯大,不甚在意那许多俗世,活得颇有自在。如今想来,在毁灭性打击面前,我也没真的去选择硬碰硬的,以至于这些年面对许多困惑,自始至终都没有解决办法。
也怀疑自己歪着长个不停,我寻求外界庇佑,却被推了出去,被告知这世上也没谁能指望得上,法子,都压在自个儿脑瓜里。仿佛是怨过、也流了些泪珠子的,可自打这双十虚岁过了,发觉那生辰也是年年盈了痛事,便觉着没甚可提拿,也无言可诉,熬着熬着又临了年末。
巴望着能有什么新气象,来点生机,既是时日无多,也不愿露一丝哀怜。
摸这发丝已生了两年余,却尚未及腰,心思黯淡,日日脱落至今,已是稀疏得可怜,却没来一剪刀的果决,或是想起那春花初绽,那十六七的姑娘家揪着小辫子,一心盼着吃树上的果子,却也存了几份旖旎心思。
如是这般,有朝一日能觅得那执笔之人,我必然对其拳打脚踢,恨恨道:你怎生来的这样迟。
这是骗人的。那时能说得出口的,怕只有:我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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