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哀愁竟然是一阵阵的,寒风一吹,那些充满回忆的伤感便踪迹难觅。你说打扫落叶是一件很浪漫的事情,尽管扫了这一片,还有另一片,可能还来不及扫到另一片,原地兜兜转转。你捡了很多树叶放在我手上,弟弟也是,那一刻,我仿佛抓住了让人着迷的秋天,回到曾经无忧无虑的年代。
原来的行程是陪你去幸福村看银杏黄了,看枫叶红了,可是你因为秋冬交替受了风寒。当我昏昏沉沉地陪你从医院回家,而妈妈抱着弟弟走在前头,我注意到你眼里的变化。不止于此,在有些新鲜机车玩具面前,你也不再表现出强烈占有欲。夜间调好琴弦,在你的床头弹奏了天空之城,还唱了一首故乡,你哼在前头。弟弟的嬉笑声有时会打断你,不过很快又会调整节拍赶在我弹奏之前。阳台的鹦鹉低鸣了两声,门关了,窗关了,直到睡意朦胧的你闭上眼,我才慌了神。因为这些敏锐的调整和细微的变化是我一个月前未曾察觉的,我在想,到底是哪一个愿望缺了角,还是你许愿时我不在场。
第二天清早翻身起床,刚走近便看到你那水灵的眼睛,像是在等我。我和你讲了掩耳盗铃的寓言故事,悬挂在窗户上的风车转个不停,你的目光四处搜寻屋里的铃铛。你说还想去阿西里西大草原,还说妈妈教你认识了很多字,并且将树叶拼好的姑娘向我一遍又一遍展示。到了午间,你不愿闭眼,对时间的紧迫性显得格外珍惜。精力旺盛的你在客厅倒腾各种玩具布场,守着静谧的时光容易让我入睡,我也知道午睡后又将带上行李和你做一次短暂的告别。梦见自己站在高楼之上俯瞰众生,惊醒时发现你像蜗牛一样睡在窗台,午后的阳光透过窗幔照在你的小脚丫上,由于我的手足无措把你惊醒,而我要对你说的却是下次再见。
我仿佛抓住了让人着迷的秋天,回到曾经无忧无虑的年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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