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查旧书,一边揣摩它们都经历过怎样的传阅,变得这么面目全非。有些书角上面有可疑的痕迹,因为年代久远,散了气味,像标本一样,不足以让人生厌;有些书末,莫名缺了两页,从内容上推测应该没有单独收藏的价值,去向大概另有风趣。在物资欠丰的年份,它们可能被没有穷尽地传借,可能被粗暴地翻看,可能被蹂躏在堆积的杂物中,可能被失落在污秽的角落里,但它们交战过一双又一双痴狂的眼睛,那些眼眸中喷发的光芒和渴求,都留在了焦黄的书页上。纸介文字的辉煌,像灰烬一样落手边,曾经的烈焰,我在幻想里珍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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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标题:旧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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