稚儿成长记

1 .可能是我那天走了太多的路吧！我消消停停地竟然步行了十几多里，去看我的同乡姐妹。不想便动了胎气，刚刚孕满七个月的儿子，便迫不及待地要出生、要往这世上来！

2 .他是那么小：出生证上印着的小脚丫，比他爸爸的大姆指也大不了多少去，三斤四两体重，像一只小猫儿似的！在医院的暖箱里足足再躺了一个月。

3 .那天下午他被爸爸、被家婆奶奶（外婆）抱回家，就恋上了妈妈的乳头！再不肯吸那乳胶奶瓶嘴！他张着那张像是休眠刚醒的蚕宝宝似的小阔嘴，好像要把这一个月的损失补回来似的，是吃过后尿，尿过后吃，反反复复。我哪有那么多的奶水供他没完没了地吸？于是又加上哭，从下午折腾到晚上到半夜，就这么吃吃、哭哭、尿尿，尿尿、哭哭、吃吃！我坐在他爸特意为我买来喂奶坐的小椅子上，就没立起过身，晚饭也是母亲端到我手边来的！我被他折腾得腿脚僵硬、屁股胀痛，全身酸麻！实在受不了了，我也哭起来了！气得他爸爸发了怒，朝他屁股上“啪啪”就给了两巴掌！

可怜这小家伙，来到世上刚够一个月，就挨过了他父亲的巴掌！可这两巴掌不仅没能止住他的哭、他的闹腾，反而把来准备带他的家婆奶奶扇回乡下老家去了！

他就这么一直闹腾到了第二天上午才罢休！他也撑不住了，睡着了！

4 .他的家婆奶奶不愿带他，回乡下去了，只好我这个外行来带。我是个不喜欢麻烦、不喜欢繁琐，崇尚简单、随性而为的傻大姐儿，我不拿他当宝贝养，愿怎么着就怎么着，可不愿遵循那些条条框框的别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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育儿经！嘿，你还别说，我这个外行倒也很快得心应手，既没让自己苦着累着，孩子也健康成长！不多日子，就把他哺育得人见人夸、人见人爱，熟人碰上了，总要往他小脸上亲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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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那天带他去医院打预防针，招得满走廊的人都来围观！特别是几个小孩子，大呼小叫着各自的父母：“爸爸妈妈快来看呀，洋娃娃呀、好可爱的洋娃娃呀，太好玩了，那么小、那么小！一一”

也确实是，那么小小的一个小不点儿：粉嘟嘟、粉嫩嫩的小脸儿、小嘴儿，眼晴微微闭着，睫毛儿翘翘着……他似乎感觉到有那么多人围观他，有些不好意思了，眼晴便眨了眨，睁开了，很腼腆地抿嘴一笑，现出两道深深的双眼皮儿……惹得一片声地欢呼：“嘿，笑了笑了，还是双眼皮儿，太好玩了，太可爱了，真像个小洋娃娃！……”

大家久久不愿散去……

6 .这家伙，那么丁点人儿，居然知道看我的脸色、听我的语气行事儿！他吃两口奶，便来朝我看。我说：宝贝儿、乖乖的宝贝儿。他便乐了、笑了，赶紧再拱到我怀里，吃上两口奶；然后又来朝我看。我说：“坏蛋、小坏蛋。”他便小嘴儿一扁，作出哭样儿、委屈样儿来，眼晴里还噙上泪花来，奶也不吃了！我便哄他：“好宝贝儿，妈妈骗你呢，你是妈妈的宝贝儿！”他便又立即开了颜，抿嘴一笑，赶快又去吃奶……如此地反复着，成了每次喂他吃奶时的一套必行的小游戏……

7 .买来的青桔子酸得掉牙，我有意捉弄他，想看看他是怎样的反应。辦下一瓣塞进他嘴里。不想他居然当作了美食，小嘴儿是那么用力地、贪婪地“叭哒叭哒”吮吸着汁水，连同我的手指也被他吸进了嘴里去……

8 .我在厨房里烧饭。他在床上不哭也不爬，仰躺着不停地又甩胳膊又甩腿，甩得铺着席子的木板床“咚咚咚”响个不停，声音大的吓人，一会儿就从床这头移到了床那头！我不时地跑过来看看，老担心他会掉下床，更担心那嫩胳膊嫩腿会被他自己甩断……

9 .正在厨房准备晚餐，忽听到背后有孩子的声音，不相信哩！可那声音真的是孩子、真的在背后！忍不住一回头：天哪！可不是他吗，他正兴奋得“呜哩哇啦”，一手扶着门框儿，一手不停地挥舞着……吓得我丢了手中的菜刀，赶紧来抱起他，心里兀自“突突”儿地跳个不住！可他依然在我怀里指手划脚，嘴里“哇哇”个不停，好像在炫耀他的“壮举”！

到现在也没搞明白：他怎么能走到了厨房门口来？他那小床儿是独立放着的，四处不挨，他得走到大床才会有扶手，可他还只有七个多月，从没独自爬起来过，更没独自站起来过呀，更别说走路了！他是怎么下的床？怎么到的大床边？真不可思议？他居然走出卧室、走过厅堂、走到厨房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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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昨天洗的被子，今天又尿了床！气得我把他扔在了躺椅上，他陷在躺椅里，急得手脚乱舞、急得“呜哩哇啦”，不住地为自己辩解，希望我抱他起来，我不睬他，恨恨地骂他、责备他，他终于委屈得哭起来了。我这才把他抱下地，他立即蹲在地上撒了好大一摊尿，泪眼模糊地笑了。

11 .带他去森林公园玩，买好门票进园没走多远，路过一厕所，走进去，里面没人，倒很干净，水漕里的水很清澈。他便一脚踏了进去，裤腿湿了一大截！

“这还怎么玩？回家！”气得我撇下他，自顾往回走。他赶上几步来拉我的手，我打掉他的手！他便委屈得“叽哩咕噜”，还要走到我前面，逢人便告状，逢人便诉说他的“冤情”，又是指手又是划脚地向所有迎面碰上的人们作着解释！没人能听懂他的话，一拔一拔人被他弄得莫名其妙，又是惊讶又是好笑……

12 .人民广场的喷水池旁，几个大孩子在玩耍。他们绕着水池奔跑。于是，他也跟在他们后面绕；他们用手用头去接水，他也用手用头去接水；他们躺下来用脚去挥撒，他也躺下用脚去挥撒；他们累得“呼哧呼哧”大口喘息，他也跟着张大嘴巴……

他们恼了，大声呵斥他：“不准你跟我们学！”，他居然也屏出一句“不准你跟我们学！”

可在这之前，他还没说过一句完整的话哩……

13 .看爸爸上车去了，急得“哇哇”大哭，拼命要往车上扑，旁边一陌生人逗他：“我抱你上车吧？”他马上破涕为笑，朝他身上扑去

又一次，爸爸外出了，他要找爸爸，一陌生男子说：“我带你去找好吗？”他马上就去牵住人家的手，我怎么叫他也不回头一一

14 .我牵着他的手在小区大门外的马路边散步，一中年男子从后面赶上来，走到了我们前面。他见状，拽紧我的手也往前面赶，赶到男子身边，用另只手去牵住了男子的手，还朝他甜甜地叫一声“大爸爸！”那男子很惊讶，问我说：“你们认识我吗？”我尴尬之极！可他很得意，一手牵着我，一手牵着他，乐儿颠颠的往前走，还不停地和他说着不成调的话，显得又是兴奋又是快活！我真是放他手不是，不放又不是，那男子也是哭笑不得，朝我直咧嘴……

15 .带他去菜场买菜，正挑菜哩，听到喇叭里在叫：“谁家的孩子走丢了，快到办公室来领。”

我回头一看，可不是他不见了！匆匆地跑去办公室，见他正被一女职员抱在怀里，见我来了，反而扭过头去，双手搂紧她的脖子，不要我……

16 .爸爸说：“儿子，今晚跟爸爸睡觉吧！”

儿子说：“跟妈妈睡！”

爸爸说：“爸爸给你讲故事哩！”

儿子说：“妈妈讲故事！”

“爸爸讲的故事好听！”，“妈妈讲的好听！”

“爸爸明天给你买肉肉吃！”，“肉肉不吃！”

“买咯咯鸡吃！”，“咯咯鸡不吃！”

“买车车！”，“车车不要！”

“买枪枪！”，“枪枪不要！”

“带你出去玩！”，“妈妈带我出去玩！”

爸爸恼了：“你这个小赤佬！”

“爸爸小赤佬！”

爸爸气得直瞪眼……

17 .爸爸回家喝一杯茶，又走了。他便到处找爸爸。我骗他说：“躲衣橱里了！”他便打开衣橱反复查看：“没有！”

我说：“躲床底下了！”他便趴到地上往里仔细看：“没有！”

我想了想：“是不是躲在痰盂里了？”

他打开了痰盂盖：“没有！”

我望着那鞋架：“许是躲在鞋子里了！”

他“噔噔噔”跑过去，拿起一只鞋子朝里看，还在地板上磕巴磕巴：像是倒砂粒，没有！于是放回去，又拿起一只来……一只一只查看下去，折腾了老半天……

18 .我给他穿一件带肚兜的红底白圆点的无裤腿小短裤。他在外滩的条石凳上撒着欢儿地奔跑，像电影里的小葫芦娃。两男一女三个外国人端着相机跟在他后面奔跑，他们想给他拍照！无奈这小家伙像是有意逗他们玩儿：跑一段路一回头，一笑，又赶紧掉头跑；又一回头一笑，等他们追来又掉头跑；累得他们直抹汗！回过头来打着手势问我：他几岁了？我伸出三根手指。

他们三人同时向我伸出大拇指，一回头，见他正停在那儿笑着、望着我们哩。三人赶紧又端起相机，可相机还没端稳，他又跑了……三个人朝着我直伸舌头直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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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一只红蕉苹果，他和超超一人一半。超超大他两个月，生下来七斤多，现在他俩一般高了。他妈妈和我一样，也是晚育，所以全家拿他当宝贝，样样调弄得精精细细（可就是老爱生病），服侍得小小心心，吃苹果都是一匙一匙刮着喂他，半只苹果他妈妈喂了半天也没喂下几口去，他拿到手三口两口连同皮儿早不知吞到肚里的那个角落了……

20 .我喂他吃饭他不好好吃，气得我把饭往台子上当中一放，不再给他吃！

过一会儿他饿了，找我要饭吃，不给。他便自己搬只小凳放在桌边，站上去，端过饭碗便吃。我假意来夺饭碗，他左躲右闪护着碗，大匙大匙挖着往嘴里送，一忽儿工夫，一碗饭吃得净光……

21 .我很怕叫人，最不喜欢往人多的地方挤。偏偏他喜欢，看哪里人多，拉住我的手就要往哪里去，居然还会看人的年龄叫人：年老的叫阿公阿婆，中年的叫大爸爸大妈妈……乐得那些人赞不绝口地直夸他：“好囡囡 、乖囡囡，真聪明！”

赢得一片赞声后，他更是乐得颠儿颠儿，嘴里还啍哼起小曲来……

22 .教他数数，怎么也教不会，费了老大劲，只记住了一个两个、一个两个！家里放在纸箱里的水果，一直被他保持成双数。因为邻居小杨和小朱，一有空就来捉弄他：他们一进门就大叫：“白白，水果偷走喽！”他便急得赶紧奔问厅里放在地上的水果箱，蹲下来检查：“一个两个、一个两个……”数到最后不是单个，他就开心地笑了，如果是单个，他便缠住他们没完，如果纸箱里统共只有了两个，他便傻了眼，露出一副茫然不解的神情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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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带他出去玩之前，先跟他说好：不可以买东西、不可以偷懒、要自己走路！他满口答应。

他站在玩具店门口，盯着挂在门前的玩具舍不得离开！对我说：“妈妈，我就是看看，我不要买的！”

我看他走得时间有些长，便要背他。他说：“妈妈，我不是很累，我能走！”

我说：“妈妈现在有很多力气，还是背你一会儿吧！”

“那就背一会儿！”

过了一会儿，他问：“妈妈，一会儿到了吗？我下来走吧！”

24 .在乡下大姨家呆了几个月，我和他爸爸去接他。他一头扑在爸爸怀里，放声大哭，好像受尽了无限委屈！

晚上，他爸爸想喝水，他居然摸着黑，一人去到厨房里，给爸爸倒来一杯热茶！

大家坐在房间里聊天，我的眼晴有点不舒服，便用手揉起来。他看见了，便问妈妈怎么了？

我说：“可能落进灰了吧！”

他赶紧凑上来：“妈妈，我来帮你吹吹！”

他爸爸在一旁也说：“哎哟，我的腿怎么疼呀？”

他又赶快去帮爸爸揉腿。

我又有意作出痛苦样儿：“哎呀，我的眼晴痛，好痛！”

他又奔回来看我的眼晴，我不让，只叫“痛、痛”，他便急得哭起来……

我姐夫见状，也有意逗他说：“哎呀，我的眼晴里也落灰了！”

他扭头看一眼，理也不理！

姐夫好不感慨，说：“到底不是自己生的，你们不在，跟在我后面屁颠屁颠，那天我说刺扎了手，他赶快跑去抽屉里找来根针，要帮我挑刺！可你们来了就不理我了，气人不气？！”

25 .姐夫村里有人家办喜事，娶新媳妇。便叫他去往陪嫁来的“子孙桶”里撒尿，誉为“贵子尿”！他开开心心撒了好长一泡尿，乐得新婆婆眉开眼笑，对新媳妇说：“你看，桶里有了这么长一泡贵子尿，你也早点儿给我生个富贵孙子！”

他在一旁也大声地附和道：“你也早点儿给我生个富贵孙子！”把满屋子的人笑得前仰后合，更把新娘子羞得脸上像蒙上了一块大红布……

26 .姐夫的村子小，二十来户人家，聚集在一个山坳里。他家家户户都跑到、家家户户都熟悉，一点不拘束、一点不怕生！有人叫他吃饭，他端过饭碗，毫不客气；谁在自家门前大叫他一声：“小上海，快来我家吃好东西！”他撒开腿跑得飞快……

27 .春节里，他随着一帮孩子们挨家挨户去拜年，回来时，身上的几只口袋里全都塞得鼓鼓囊囊，又是鞭炮又是糖、还有许多别的吃食。他还对大姨说：“大妈妈，你给我买的新衣服口袋太小太少了，一点也不好，你以后要给我买口袋又大又多的衣服！”

他大姨问他为什么？他说：“可以多多的放东西呀！”

他大姨说：“那我在你的衣服背后缝上一只大口袋吧？”

他说：“那不好，口袋在后面我看不见，东西会被人家偷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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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 .傍晚时下了一场雨，晚饭后雨停了。打开门，灯光照射到不远处小水塘里的芦苇上，点亮了落在芦苇叶、芦苇茅上的星星点点的小雨珠，像是歇满了萤火虫儿，他跑过去看萤火虫 ，突然一阵风刮来，“萤火虫”纷纷往水里落，光亮消失了，急得他跺着脚大叫：“妈妈，你快来呀，萤火虫掉到水里淹死了！”……

29 . 那天我从门里出来，听得门前水塘里水声“哗啦哗啦”，响声很是异常！赶紧跑过去一看，他正在水里奋力地往岸上爬哩，吓得我赶紧把他拖上岸！责问他为什么不叫喊、淹死了怎么办？他说：“妈妈，水很浅，淹不死人的，我就是想自己爬上来！”

30 .听说九六年发行的一元和五角的硬币数量很少（确实不多见），有收藏价值，于是，有了就留着。把它们塞进一只易拉罐里。

我觉得这易拉罐做储蓄罐实在很好，只能塞进去，不能取出来，很为自己的发明而得意、而沾沾自喜！一年多下来，居然也存下了半大罐！可是有一天，突然感觉拿到手里份量轻了很多，仔细一看，一摇晃，可不是，少了一大半哩，真是气愤难平！

放学后领他回家，我把那只易拉罐重重地蹾在他面前的台子上：“说，是不是你拿去了？”我朝他瞪大了眼晴！

他低下了头！

“说，你是怎么拿出来的？”

他用眼晴瞄我一下，嗫嚅道：“我用你的夹子夹出来的！”他说得是镊子。

“拿去干什么了？”我的脸发了青！

“买东西吃了，还有，”他从书包里掏出几张有着各种昆虫图案的粘贴纸给我看。

那天我把他好一顿打，又要他写一张“保证书”。

晚饭前，他还果真交给我一张用汉字和拼音混合写成的“保证书”，写得还真有那么点意思！

31 .我翻箱倒柜地找一卷透明胶带，却怎么也找不到！他在一旁看着，问他，摇头说没看到，眼晴里却透出思索的神情！后来我出去了，等我买好菜回来，他却举着一卷胶带给我看：“妈妈，你是找这个吗？”

可不是吗？正是那卷胶带！问他那儿在哪里找到的，他用手指了指衣橱顶上的箱子：“妈妈，就在那只大箱子里。那天我看你放进去的，刚才我忘了，你走后我想起来的！”

衣橱顶上有两只箱子。因为租来的屋子小，我把大小两只衣箱叠放在了衣橱顶上。

“谁帮你拿出来的？”

“我自己拿的！”

“你怎么拿的？”我瞪大了眼晴，心有点跳起来！

他说：“我把那只大凳子搬过来放这儿，”他指了指衣橱门前的地板：“然后把小凳子放在上面，”他比划着：“我爬上去，把上面的小箱子搬下来放在床上，再把大箱子搬下来，真的找到了。我再把它们搬上去放好！妈妈，我是跟你学的。”

我的脊梁骨一阵阵发凉，心提到了嗓子眼：天啊，他还在上幼儿园大班，身高也就衣橱的三分之二，那两只衣箱被我塞得满满登登，特别是那只大箱子，是老式的皮革箱，空箱子都很重，更别说塞满了衣服，我搬动它都很吃力，所以，要取衣服，我都是只搬下上面稍小的一只，而后用两只凳子叠上，脚踩上去，从里面找衣服，不搬它下来，可他？我简直吓呆了！他见我不说话，又补上一句：“妈妈，那只大箱子好重哦！可我看不见里面，只好搬下来……”

就像他第一次摸索到厨房门口一样，我到现在也不能解释他那又一次的“壮举”！

32 .带他去野外玩耍，我看前面有一片类似小山的树林，灌木丛密布。这是尚未开发的上海江湾旧机场遗址。我很想去里面“探探野趣！”可当时是初夏时节，我很担心里面会有蛇，我最怕那玩艺儿！我把我的想法告诉给他。

不想他听了，小胸脯一挺，豪气满怀地说：“妈妈，我来走前面吧，我是男子汉，让我来保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