褪色的我好像过于活跃了--从舂臼地狱刚上来的我迫不及待照一照往生镜,是不是只有我下来了,我是怎么“活下来”的呢?大概是世界只容得下一个信仰了。
“你走了十年了”他在一旁念叨着,怒骂着这个人的不可靠,骂骂咧咧的他来回踌躇,我跟在他后面走,他是我第一个朋友,大概是小学就在一起脱裤子了吧,我临走之前他劝过我,劝我随大流,劝我尽量“走马观花”,少走弯路,可是,哪有那么容易。
世上不止有一种声音,也不只是有一种声音,随着青光逐日,白夜落莹,我在绵长的白雾里慢慢沉浸,当死人从时间里爬出来,亘古变无垠,我听见了活死人在坟堆下低声的吟唱,那些随大流的行尸走兽多半是活下来了吧。
“你这样做不对,你背叛了你的信仰”,好像是上天的懿旨在对我审判,硬生生的让我给他们跪下,也不对,上天说,“要有光,那便有了光”,那便是我说呢,为什么世上便没有了光。
当流星划破长夜,所有人都一一叩首,作揖,将盈余的信仰发散进去,恨不得上天的福音能降落在自个的身上,从孱弱的老妇到咿呀的雏儿。我不信,那便取下口哨,在众人的魔怔中吹响,让世人从梦魇中惊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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