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人用了数月时间,细读《红与黑》,真的红黑难辨,情理难分。难得的是知道了二百年前的法兰西已经有党派,如保皇党、自由党什么的,还有臭名昭著的雅阁宾派?有王权、贵族、教会,而且教会的势力不可小觑。有完整的法律体系,还有陪审团呢!不过受贿行贿、利益输送也相当猖獗。管它呢,男主角于连生无所恋、小小年纪已看破红尘,以死谢天下?回过头看看经纬脉络、是非曲直,他又何罪之有?
原著这样描述:
这天,傅凯跟玛娣儿特打算把外面的传闻告诉他:照他们两人的看法,这些街谈巷议倒给人若干希望。但于连听了个开头,就把他们拦住了。
“让我在这里爱怎么生活就怎么生活吧。你们那些明争暗斗,家长里短,我觉得不堪其扰,会把我从半空中拉回来。各有各的死法。我呢,要按照我自己的方式去设想死。他人跟我有何干系?我与他人的关系,一刀下去就断了。求求你们,别再跟我说那些人了。光见见法官和律师,就够我受的了。”
于连他是疯了、死心眼、看破红尘?他辜负了爱人与唯一好友的情谊,他不近人情,他哀莫大于心死?他,本来就不是一般人,一般人苟且而长命,非常人就不测,就大多短命!可怜的玛娣儿特,祖辈的情人在呼唤她,祖辈的情人就是为祖辈的断头续身收敛埋葬的,这一英雄事迹自小已经深深的烙在小玛娣儿特的脑海中,她已经有所准备,难道令她不日就达成心愿,与爱人共赴黄泉?不,是比翼飞天呀!?
关于于连,行凶杀人案,虽被杀对象瑞那夫人已经基本恢复,但这是在公共场所教堂有目共睹的杀人行为啊!而且此案贝藏松全省尽人皆知,当时法国又有不同的党派,原著并没有交代教士出身的在押犯人于连有否加入教派,但他是拉穆尔侯爵的私人秘书,侯爵大人是顽固的保皇党核心人物,其他人可能有雅阁宾或自由党什么的。作为受害者,瑞那夫人理应是要出庭作证的,碍于她托词枪伤未愈,好像可以不出庭作证。但他得到丈夫的允许,也从维璃叶到了贝藏松,并且立即亲笔写了一式三十六封信,开庭前夕交待自己的儿子送到每一位陪审官的手里。信中的核心要义却与给拉穆尔侯爵的私信大相径庭,说于连是个能背诵整部《圣经》的虔诚教徒,而且才华横溢,人才难得,过去在她家里做事,有她的家人和近邻作证。是的,于连他枪击了我,是因为他有间歇性忧郁症而神思迷离,一时冲动所为,重要的是受害人我已经安全无事。最后,夫人还郑重其事说:“关于这可怜的小伙子的底细,不可不知,会使你明白判他死刑是横暴无理的。果然如此,就谈不上为我报仇,适足以送我性命。”看看,多么的奇谈怪论,强词夺理,但不管于连如何有才华或真的有间歇性思觉失调忧郁症,他为什么千里奔袭直入教堂开枪杀人,杀的不是别人,而是现在为他向所有陪审官求情的瑞那夫人呢,个中的原因不是很令市民与司法机关一头雾水吗,按常理,受害人一般都有报复心理,希望行凶者得到相应的惩罚,对,瑞那夫人只是要求不要判罪那么重,不要判死刑,言下之意,就是适当惩罚惩罚就可以了,因为她仍然爱着于连,她念念不忘啊!这是于连、瑞那夫人、玛娣儿特他们三者的悲剧与宿命,斩不断理还乱的难分红与黑的纠葛啊!
最后瑞那夫人在向每一位陪审官的求情信里这样写到:
“先生,敬请宣明:预谋杀人属不实之词。这样,阁下就不会因无辜者血溅刑台而受到良心的责备。诸希亮察。”
哦!预谋杀人是死罪的啊!官司的关键是打掉预谋杀人这一控诉。
问题是,到目前为止,被告于连一口咬定自己是谋杀。这让两个深爱着他的女人情何以堪呀!
——读《红与黑》下卷,第四十章、静退。2023.06.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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