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雨天总是让人觉得很舒服,是个适合躺在被窝里睡觉的好天气。
关于我和小姜是如何在一起的,啊,时隔很久想起来还是会觉得很心动。大概是他靠在我耳边轻轻地问“你是不是很笨啊,啊?”上扬的语调配上他坏笑的嘴角,狡黠而有明亮的眼眸,直击我的心脏。突然想到一句话,那句话好像是这样说的“为数不多的心脏跳动,分别出现在上课老师点名;下楼梯踩空;还有就是你对我笑的时候。”
高二文理分班时,我和小姜分到了同一个班级,还记得分班那晚,我高兴到整晚睡不着觉呢,想来也是有些好笑了。刚开始我们并不是同桌,但年少时总是很容易满足。我们班是每周一换座位,大概两周后,班主任将他排好的座位表投放在黑板上,我找了很久自己的名字,发现我的新同桌是他。当我还愣着原地、数着我要换到哪时,要换到我座位上的同学已经开始催我快走了,我还傻愣在原地,抬头发现他已经朝我走来,抬起我的桌子搬到靠后门的前两排位置上,我赶紧搬上我的椅子跟上。课间十分钟换座位本来就吵又拥挤,给我热得脸烫烫的。他看了我一眼帮我把桌子摆齐,开口:“原来新同桌方向感不是很好啊。”我见他和我打趣,我也开着玩笑应他说:“可是我的新同桌方向感就很好啊。”估计是没料到我会这样说,把他一下给整不会了。“新同桌挺伶牙俐齿的嘛。”
他数学成绩真的很好,英语也很厉害,班上很多同学会做下课后来问他题目,他给同学讲解的时候,我会在旁边蹭着听他讲,有时听着听着会发起呆,感慨着为什么他声音那么好听。他会用笔敲我的脑袋问我“听题还发呆啊,要不我让数学老师来教你?”明明知道我最怕数学老师了,还故意笑我。
我们关系变得越来越亲近的原因,得从他给我起外号开始算起吧。他有次课上开小差拿笔戳我,“嘿,饼干”见我没理他,又戳了两次我的手臂,“叫你呢,怎么不应人啊?”我当时觉得可好笑了,第一次有人这样喊我。后来我也渐渐接受了这个新外号——“饼干”,其他同学听见他几次这样喊我后,也跟着这样喊。下午的他变得很沉默,上课也不和我讲话了,我们一节课也没有讲话。我当时只觉得他是不是心情不太好,所以不想讲话了。课间我去走廊打水,我前脚刚到,他也出现在我旁边接水。我和他说了声“你也来打水啦!”他还是没有表情的回我“嗯,口渴。”
晚修的时候,他给我写纸条“难道你没看出来我生气了吗?”后面还跟着一个委屈的小表情,也不知道从哪学来的,我接过纸条写道“那你为什么生气呢?”我把纸条传给他,等着他接,可是他不接,接着看我写了什么;然后他就有点气笑了一样,用力的拿过我手上的纸条,没再理我。快下晚修前,班上很多同学已经迫不及待地开始收拾书本资料了。我低头算着数学老师今天讲的最后一题的大题,他突然凑近我旁边问“你真的不知道吗?”吓得我手一抖,讲话时的喘气就呼出在我耳边,我感觉到我的脸好像又开始发烫了。我看向他摇了下头,他就像是挫败的公鸡,明明前一秒还发起进攻,下一秒就蔫巴了。他趴在桌子上一直盯着我,他不说话,我只好接着算题。
下课铃响了,同学们都陆续放学走了,我也开始收拾书本,准备回宿舍,他突然开口喊我“你是不是有点笨啊?”我看向他等着他说话,“明明就是我给你起的‘饼干’,他们怎么也这样喊你”,此刻的他不像是在舞台上自信的他,他好像变成了一个固执又幼稚的小男孩,向我讨要一个说法。“应该是听见你怎么喊我所以也跟着喊吧。”我这才反应过来,原来他今天心情不好,是因为这个啊。
“那以后只有我才可以这样喊你,‘饼干’可是我起的。”他像是得到了解释后释怀了一样,还要强调一遍。我好像知道了些秘密,他是不是也像我喜欢他那样喜欢着我。这只是一个猜测,是我不敢说出口的假设。只记得我当时含糊的应了声“好。”就和他说“再见”了。
我当时的脸肯定很红很红,虽然看不见自己的脸,但是心脏跳得很快,这是我非常肯定的事。
“明天见啊,饼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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