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善有个堂弟叫李小峰，比他小了十多岁，现在刚好上高中。在李小善决定开始考学后，专门从弟弟那里借来了教材。等到翻开书的时候，他傻眼了，现在的教材变化太大了，已经什么都看不懂了。他只能厚着脸皮向弟弟请教，弟弟倒是挺爱给他讲的，只是弟弟的父母不太乐意，认为这样会耽误儿子的学习。时间长了，李小善自己也感觉不好意思了，渐渐的也就不再去问了。在自学了一个多月后，他有些泄气了，“妙儿，在不还是算了，我的年纪太大了，记性和悟性都不像从前了，和现在的孩子没法比。再说也没有老师专门教我，靠我自学也不是办法呀。”妙儿放下了手中的针线，沉思了一会，说道：“小善，先不要轻言放弃，办法一定是有的，容我想想。”
两天之后，妙儿高兴的对李小善说：“我想到办法了，我可以教你呀。”李小善看着妙儿认真的样子，差点笑出来，“我从来都没见你读过书，你怎么教我啊？”妙儿翻了个白眼，“哼，小瞧人，不相信我是不是！”李小善一看妙儿有点不高兴了，赶快过去哄“我的妙儿最厉害了，你说能就能，我相信你。”晚饭过后，李小善找出了几个难题，并装作一脸认真的样子向妙儿请教。没想到妙儿都能答出来，而且还能针对李小善的困惑进行专门解答。李小善喜出望外，“我的好媳妇，没想到你这么厉害。”妙儿显得有的得意，“小样，这回不再小瞧我了吧。这样吧，本姑娘今天心情好，你要是表现的好的话，我可以做专门的家庭教师。”李小善朝妙儿的脸颊吻了一口，然后一脸贱兮兮的说：“老婆大人，你看这个表现您满意吗？”妙儿红了脸，娇羞的说：“勉强可以吧。”
从此之后，妙儿就像个老师一样，每天晚上给李小善讲课，讲完课还陪着一起学习。李小善有不懂的地方，她都能给耐心的讲解。那阶段，李小善的进步特别大。唯一让他困惑的是妙儿一到白天就不见了人影，只有到晚上的时候才回来。李小善每次问她的时候，她都只是笑而不答。
有一天，李小善在房后的树林碰到了刚放学回来的李小峰，哥俩很长时间没见面了，聊了好半天。在聊到学校的趣事时，李小峰说，他们学校里来了一只爱听课的燕子。李小善挺好奇，就问燕子怎么还能听课？李小峰说，这只燕子经常飞进他们班里，落到屋里的窗台上就不走了，只有下课的时候才飞出去盘旋一会，上课的时候一定又会飞回来。学生和老师都感觉这个燕子好像专门来听课的，就专门给它起了个名字叫“好学的飞燕”。学生们都很喜欢这只飞燕，感觉它很通人性。为了方便燕子出入，他们还专门卸下了门上面的一块玻璃。李小峰说，这只燕子现在成了学校里的明星了，经常在不同年级的教室来回穿梭，到哪都特别受欢迎。李小善只是感觉很有意思，倒没有多想。
经过了将近一年的努力，李小善终于如愿的参加了高考，结果却连个专科学校都没考到。那几日他特别的失落和气馁，既无法面对自己，也无法面对妙儿。他认定自己就是个笨蛋，再努力都是徒劳。妙儿对成绩却不太在意，她说：“今年不行，还有明年，早晚有一年能行的。”看妙儿没有责备自己的意思，李小善的心里倒是好受了一些。
在元宵节的时候，王二发回来了。听村里人说，他已经混成大领导了，住的是别墅，开的是豪车，日子也很是潇洒。到晚上的时候，王家放了很多的烟花，简直就像烟火晚会一样。村里人从来没见过这么漂亮的烟花，所有人都冲出屋子观看。李小善没有出去，听着烟花的声响，他的内心好像被什么东西刺痛。他翻出了课本，又开始了新一轮的学习。妙儿看出了他的心思，什么都没说，只是默默的给它端了一杯茶。她发现墙上多了一行字，这是李小善刚写上去的：看成败，人生豪迈，只不过是从头再来。她欣慰的露出了笑容，拿出一张纸条放到茶杯旁边。李小善打开纸条，上面写着：先生，请不要忘记，无论生活多艰辛，我都会在你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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