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躺在病床上无法入睡。寻思着平时难得有时间能这么平静的躺着休息,如果是平时一定会珍惜时间思考很多学习上或工作上遇到的问题。但是此时有了这个时间,却怎么也不能集中精力去思考这些。因为摆在自己面前的是更多的是对未来的不确定。就在不久前,有医生找到我了解情况。她说,手术进行的时间大约为二个小时左右。按照现有的条件来说,手术成功率很高,但也不能排除意外。况且我这个病情看似不严重,但由于时间拖得太久,年纪也不轻了,目前来说不知是否有变数。听到这些,我隐约觉得医生在提醒我,我的病情估计比原来估计的会严重。在谈话中,医生说过一句话,特别引起了我的注意。她说,这次手术用的是全麻醉,等手术完成,他们会把我“救醒”。她用词是“救”而不是“唤”或“叫”。
在医院中,关心的更多的是自己的身体问题,平时的工作,生活,诗与远方都显得那么的渺小。这一时刻,心情会变得很沉重。想到万一手术不成功,那么自己年长的父母,年幼的孩子,以及自己的妻子该由谁来照顾。我开始后悔自己没有多买些保险,然后受益人都写上我爱的人;后悔没有多回几次老家,陪陪满头白发的父母;后悔没有多花些时间,陪陪可爱的孩子,带他们去他们喜欢的儿童公园玩耍,多点耐心教导他们写字;后悔每天都忙于工作,欠下爱人太多的甜言蜜语。在那种情况下,才更能深刻体会到健康的重要性,才能体会到平时花这么多的时间在工作上是多么的不值。如果手术成功出院后,我想更多的花时间去陪伴我的家人......,
想着想着,思绪就乱了,我不得不掏出手机,随意找些小说来看,分散自己的注意力,继续等待着手术时间的到来。
不多时,门外传来紧急的脚步声,几名医生护士,推着刚做完手术的一位年青男子进到房间,就在我的旁边床位。他也是身穿医院病号服,一动不动的躺着。鼻子吸着氧气,胸口密密麻麻接通着各类测试仪器;挂着的吊瓶正一滴一滴的往下流。挂杆上还另外挂着两大瓶药液。几名护士动作娴熟地为他忙着做各种术后检查及记录工作。床边一位年轻女孩正握住男青年的手,两眼深情地盯着他,密切注意着他的一举一动。床的另一边站着一名老妇人,从她关爱的眼神及焦虑的神情很容易判断她就是青年男子的母亲。
我看着看着,寻思,明天估计就轮到我这个样子了吧。
我们这个房间有三个床位,排成一排。该青年男子的床位在中间,我的在靠门的位置,而最里边的位置是一位老先生。他看起来精神较好,表面看来与正常人无异。他看到青年男子如此,并没有我这般有新鲜感,相反表现很平静,似乎是见多不怪的神情。别看老先生看起来精神好,与正常人无异,但是当我看到他吊的药液时,不禁吓了一跳。那不是药,而是红通通的鲜血。估计在病房里住得比较久了,他的病情在我看来,是最重的。我无暇再去顾及别人的情况了,我想起了医生和我说的话,“不用担心,你的病情算是很轻的,所动的手术也是很小的手术!”刚开始时,我是不大信的。因为我被这个病疼折磨得这么久,疼起来也是很难受的,现在都要来动手术了,医生还那么的轻描淡写。心里难免会怀疑是不是医生担心我过于害怕手术而故意如此说来安慰我,而今天看到这一切,似乎又让我相信:我的手术确实算不上什么,那是很小很小的那种。
没过多久,到了晚上,医院开始安静起来,我迷迷糊糊的也慢慢睡去......(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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