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国之旅-- 根河篇(1)

作者: 传说中的超超 | 来源:发表于2017-08-29 01:50 被阅读61次
    母上大人在油菜花海

    海拉尔到根河市,距离约250公里,驱车四五个小时,只有国道并没有高速,国道一共缴费30大洋,通行费实在低廉,沿途有几个区间限速80码的标志,并不急于赶路的我丝毫没有超速行驶的意思。

    出海拉尔市市区时,偶然途径一个农贸市场,邂逅了一辆装满西瓜的二十多米大卡车,下车询问车主西瓜怎么卖,答曰,四毛八一斤,六块钱买了好大一个。若是在沪上吃8428,参照往年行情,一块四毛八也很难买到一斤,内蒙小城物价到底便宜。返程时在同样的地方,卖西瓜规则又有改变,所有西瓜无论大小,五块钱一个。切开后,每个西瓜都是红彤彤的沙瓤,除了皮稍微厚一些,已经把一个西瓜所能做的做到了极致,用尽善尽美形容也不为过。

    产自吉林的西瓜们个个硕大,选了一只娇小玲珑身段的带上路,沿途切开解暑解渴一举两得。还记得小时候每年秋季为了买到称心如意的西瓜大费周章,围着一堆西瓜假装很老道的举起来挨个拍,然后辩听声音是否清脆悦耳,以此辩听是否为好瓜。偶尔买到沙瓤的好瓜拍手叫绝,能开心好久,如果不幸买到的西瓜不能吃,那也是在情理之中,自认倒楣,选瓜手艺不精所致,哀叹两声也就罢了。今日买瓜,西瓜几乎各个都是精品,买瓜的嬉笑怒骂俱成历史。如今想来,当时不过十岁出头,却已胜任采购日常食品,生存能力到还不太弱。

    女朋友在麦田

    一路的距离虽不长,但这是从草原到森林的跨越,最美的风景并不是在景区里而就在国道两旁成片的油菜花海中。不少同路人都被眼前的美景惊叹到,纷纷将车停在国道两旁的小路上,忘情流连于一眼望不到尽头的花海中,呼伦贝尔大草原的边缘地带,丘陵比牙克石附近油菜花要平坦,面积也要大许多倍。如果可以再稍微早几天到这片土地,油菜花一定盛开的更为灿烂,如果可以再晚几天到这片土地,麦田的颜色会更为金黄,如今也刚刚好,对我这样一个并不追求完美的人来说,留下三分遗憾也并非坏事,月满则亏 水满则溢,如果说有正好的时间,那就是活着的每一个当下。

    油菜花海的每年盛开类似人类一代代传承下去,对于每一束油菜花来说,生长、盛开、结籽、枯萎就是一个轮回,本质上人和油菜花并没有什么不同。如果有,可能就如茨维格所说,到不朽的事业中寻求庇护,人生最大的幸运,莫过于在他的人生途中,即在他年富力强时发现自己的人生使命(这句特别喜欢,时常念叨于嘴边)。赋予生命意义使我们某种程度上不与草木同腐,否则逝去了也不留一片云彩,来年金黄色的油菜花海再由一朵朵新的小黄花组成。

    驯鹿木雕

    途径拉布大林时进入市区晃悠一圈,仍是比较有特色的尖顶木屋建筑,几年前到过这里标志性景区,亚洲第一湿地参观,除了一块大石碑上刻着几个醒目红字,只剩在观景平台一览湿地风貌。想想拍照片也没有国家领导人那挥斥方遒,指点江山的味道,就不再次北登栈道,以观湿地,早点去根河的原始森林中近距离体验北国风光。

    驶入根河境内,草场开始变少,眼前纷纷被绿树覆盖,路边木头牌子竖立着中国冷极,虽然这里距中国最北端漠河还有那么一点点距离(有接壤),想来地处大兴安岭北端海拔高的原因,造就这里零下五十八度的中国最低值。

    北国之旅-- 根河篇(1)

    不知不觉就走进中国气温最低值、亚洲第一湿地,引得无数人翘首以盼的第一,让我想起江湖上武功第一基本都是被别人挑战的对象,很难落得个好下场,并不如第二第三来得长久,可第一仍然是众人趋之若鹜想要去争取来的,代表了无上的荣耀。

    根河市小城不大,比牙克石显得更为袖珍,很多过来旅游的客人,还会选择从根河再继续向北进发,最终抵达满归镇或者莫尔道嘎镇。在丰收的季节,去满归镇采野果,满满归来那是肯定滴,南有西双版纳,北有莫尔道嘎的话想必也会让许多游人慕名前去国家森林公园一探究竟。而比较扫兴的是,对我这个曾经在这片土地上生活过的人,这两个镇仅仅意味着是两个熟悉的专有名词,居然缺乏前往一探究竟的热情。

    根河市最著名的景点应该算敖乡,敖乡是敖鲁古雅鄂温克族自治乡的简称,最初对这里有所了解是通过迟子建那部获茅盾文学奖的作品《额尔古纳河右岸》,根河以前并不叫根河,而是叫额尔古纳左旗,途径的另一座小城拉布大林在的河的右岸,所以拉布大林以前叫额尔古纳右旗。

    最后一个女酋长

    在敖鲁古雅乡鄂温克驯鹿文化博物馆墙壁的一幅照片深深吸引了我,那就是书中主人公的原型,玛丽亚索,一位耄耋之年的老人,中国最后游猎部落的女酋长。

    据说游猎不利于生态环境的保护,国家出资为少数名族同胞修建了安居房,让最后的猎人们定居下来。博物馆中展示了一些曾经的生活用具,书中描绘的生活画卷立体呈现在眼前。多数民族也好,少数民族也罢,在城市化的进程中不得不放弃原有的生活方式而做出改变,胳膊终究拗不过大腿,在中国一类人的绝迹正在发生着。农耕文明未必比狩猎部落过得更舒服,但趋势不可逆,也只有委屈了鄂温克族猎人们。让我想起了那句,被命运选中的人是无法挣扎的,至于他们生活到底的幸福与否,我没有机会同鄂温克人进行交流。按照自己浅薄的理解,被一种文化所化之人,就比较难跳出来重新适应另一种文化,适应千岁,理解万岁。

    在驯鹿博物馆溜达一圈,最后连卖旅游纪念品的两个展厅也仔细查看一番,40大洋一张的门票进来居然连一头驯鹿也没瞧见,这又是怎么一回事?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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