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梦回的时候,也有月光洒进来,也会想起李白那首小诗,不知生于何处的李白在想念他的故乡,我时不时也搞不清楚我的家到底在哪里?
是这里,这座暂时栖身的小城吗?理论上这里也算是我的家乡,我在不愿回答具体回答这里人们问我是哪里的时候,我会说我就是本地的,其实我从口头到内心都不能接受这里的。来这里之前,我曾想象宿舍后面有阳台,外面有竹林或者树林,有湖泊或者河流更好了,而真正住进来以后,想象中的都没有,而是这里最高的五楼,后面还是厂房,以及远处一些低矮的建筑,还有昏黄的灯光,也会经常在夜晚,站在窗前看着窗外,远望着东北方向,那里是火车站,也是故乡的方向。
。对于故乡,其实并不遥远,却只能远远的望着,想着,回去的次数越来越少了,基本上只在春节的时候回去住几天而已,前几年变化很大,这几年已经停滞了,山山水水还在,还是儿时的模样,这几年搬来的邻居和新嫁来的小媳妇们已经不认识我了,当年的同学们早已是多年不见了,怕是见到了也未必认识了,淳朴的民风也在悄悄的变化着,唯一不变的还是回忆里的故乡,那里有童年的欢乐,少年的烦恼。
少年时总是渴望长大,去到大的地方自由翱翔,终于在都市有了一个自己的家,尽管并没有一处灯光是为我而亮着,这些年一直在外面漂泊,每每回去的时候,对于这里已是越来越陌生了,记忆犹在,物是人非。十几年前初来这里的时候,还有池塘和大片大片的荒地,而如今早已是宽敞的路,一座接一座的厂房,还有成片的住宅小区,当年怎么都没有想到那天天路过的湖畔荒地会是我的家,如同怎么都不会想到当年那么熟悉的地方成了我的家以后竟然变得如此陌生。当年朝夕相处的小伙伴们已各自天涯。
我不知道流浪的脚步还有多远,我不知道何年才能回到生我养我的故乡,袅袅炊烟还时不时映像在脑海里,那里有母亲喊我回家吃饭的声音,那里有奶奶在村口盼望我回家的目光。
奶奶没有等到我的归来驾鹤西去了,长眠在屋后的山川里,我还是没能回去看看她,哪怕是只烧几张纸钱也好。母亲再也不用呼唤我回家,再洪亮的声音也无法穿越五百里的空间,但再远的距离也隔断不了母爱的牵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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