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了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对事件的解读。
“对世界强悍的解读”是最近我们写作营的主题之一,孩子是通过妈妈的眼睛看世界的。
听到这话题我特别惆怅,脑子里哪一个回路都拥堵啊!只能说一根筋是我比较擅长的,那根筋就是直线的点到点—— 一本正“筋”(经)。
曾经可乐抱怨:“怎么今天那么冷!好大风!”,上学路上哼哼唧唧,哼哼唧唧……
我说:“因为现在是冬天,今天只有十度呀宝贝,所以觉得冷。”
这种点到点的回答大概连冷风都觉得太无趣,似乎在投诉我“你就是不能把我们说得童话般梦幻美一些吗?”,风唯有吹得更猛烈了。
可乐明显难以接受这些“事实”,继续哼唧着:“为什么是冬天?我就讨厌冬天冷风!”
好啦,一本正“筋”的妈妈完全以事实吞噬了童趣。一个怨气宝宝险些从此诞生!
现在回顾剧情,重演一遍可以这样“解读”。
冬天的冷风呼呼呼地打在起床气还没散去的小可乐身上,魂未完全归位的时候御寒能力显得有点脆弱。
可乐嚷嚷:“怎么今天那么大风!好冷啊!”。
我深吸一口冷空气,哇,顿时心旷神怡!
“宝贝你听一下?有咕噜咕噜和呼呼的声音!估计冬爷爷还在睡懒觉,打着很大很大的呼噜。你知道打呼噜是怎么样的吗?”
可乐一脸懵懂。
我靠近可乐的脸示范打呼噜,“啊……呼……啊……呼……”,要夸张一些哦,呼气的时候故意用力一些把气吹他脸上。
“就是这样,冬爷爷打呼噜时吹出的气特别冷而且大!就像现在我们感受着一样。打呼噜的冬爷爷其实很喜欢逗我们,他每打一个呼噜吹起的风都带着热情的果实哦,给我们问好说早安呢!”
妈妈能把抱怨天气的主旋律化作童话般美好的小故事。妈妈转化的能力,解读的能力,这条回路必须打通啊!在关系里可以减少很多不必要的情绪角力赛。
2昨晚在回家路上可乐问:“妈咪,我的那个屋子去了哪里?(我们敏锐地想起他在问大半年前我们用大纸皮箱做的房子)”
我顺口回答:“那房子给了楼下收杂物的叔叔了。”
可乐急了:“怎么把我们房子给他了呢?我不要给!”
我意识到不能一本正“筋”地回应这个事情。
我楼着他说:“那天收杂物的叔叔看到我们做的纸皮箱房子他好惊叹!他说怎么能做得那么漂亮,他好喜欢可乐做的这个手工,很想拿回家收藏。”
“我不给。”
“是的,妈妈也不舍得给啊。于是跟叔叔说我们自己留着。后来发现家里位置不够,你和公公一起买了好多玩具嘛。收杂物的叔叔还是很喜欢你的纸皮箱房子又来问我可不可以送给她。我就想着送给叔叔那“房子”就有一个新家了,不用等到我们家放不下它的时候扔去垃圾桶。”
可乐来了一句神回话:“那怎么它(纸皮箱)不去星星宫殿找妈妈?”
我说:“是呢,它最后会去星星宫殿找妈妈的。现在它想留在叔叔那多玩一会再去找妈妈。抱歉啊,妈咪忘记跟你说这个事了。”
可乐清澈的眼睛看着远方。
我说:“我们会很想念纸皮箱房子喔,其实啊它没有离开我们,它已经住在我们的心里啦。”
我捂住自己的心和可乐的心。可乐好像很懂地点点头。
比起如实告知他奶奶觉得这纸皮箱太碍事扔掉了,以这样的一个小故事来解说要和谐欢乐有情调吧。奶奶也以她最大的接纳度很贴心地让纸皮箱陪伴了我们好几天呢,要好好感谢奶奶。
唐老师说孩子不要被过早去唤醒,让他们慢慢地慢慢地以自己的节奏“入世”。让我想起可乐现在还很热衷地问我:“妈咪,你听下肚肚里的火车怎么说?”。是《肚子里有个火车站》这个故事种下的种子,他一直深信他肚子里住着一辆小火车。
我想好好保护可乐的这份纯真和懵懂。
网友评论